想要往车窗的方向?看去,可另一只还?有些冰冷的手掌,却先一步掌控着她的后脑勺,又转了回来。
“干嘛呢?下雨有什么?好看的。”
于景焕的右手牢牢地?控制着林满杏, 不给她一点再看向?窗外的机会, 同时他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道。
“于景焕, 我好像听见林骞尧在叫我。”林满杏被迫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她如?实地?说着自己刚才听见的。
“喔,我也听见了。”
车子?又开了一小段,于景焕这?才松开右手。接着,他一边解开捆住林满杏双手的领带, 一边面不改色地?说:
“我听见他喊你,叫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别他爹的整天气我, 我头发都?被你气白了。”
“可你的头发原来就是白的。”
手重?新获得了自由, 林满杏的思绪也很容易地?就被带歪了,她伸手摸了缕于景焕前面那被雨水打湿成一簇簇的刘海, 认真地?说道:“但是它的尾巴好像是黑的。”
“以后估计就都?是黑的了。”
见林满杏没有再说起林骞尧, 于景焕又胡乱地?摸了两下林满杏的头发, 用着带来几分期待的语气,他说道:“林满杏,以后我的头发就要跟你的头发一个颜色了。”
“大家都?是这?个颜色。”
林满杏说着又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个人,她的视线在两人的头发上更停留了短暂几秒后,转头对着于景焕说道:“他们也是这?个颜色。”
“林满杏,你懂什么??一点也不一样好吗?”于景焕摸着她那卷翘的,有些地?方被太阳晒得还?有些棕褐的长?发,眸光渐深。
只要他把他的头发染回去, 做好这?个继承人,他才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他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每天看着她无忧无虑地?招猫逗狗,活得无比自在。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