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坚硬的鞋底踩得更加用?力。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把满满还给我!把林满杏还给我!”

倒在地上的青年目眦欲裂,他那双眼睛此刻已经?猩红得可怖,额头也还往下淌着血,可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点?痛一样,脊背用?力撑起?,就想要挣脱踩在他头上那人的控制。

可没?用?,什么?用?都没?有,他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于景焕捏死他,仿佛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林骞尧,怎么?就非要回来找死呢?”

头顶上传来于景焕的声音,林骞尧却觉得那声音传得好远好远。他死死地看着面前那辆车,想要透过它看见?里面的林满杏,可他却只能?看见?那漆黑的车身。

直到他的头发再一次被人扯起?,林骞尧的视线中,又?一次出现了那张他恨不得杀死的脸。

“我本来想着,让那个死老太婆给你打电话,如果你识相一点?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我就放过你。可是你偏偏惦记着你不该惦记的,我只能?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痴人说梦。”

“于、于景焕。”

林骞尧艰难地喊出这个名字,喉咙的血腥已经?压制不住往上涌,他每多说一个字,血都会沿着嘴角往外溢出。

“我不会、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骞尧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他朝着于景焕撕心?裂肺地吼道:“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哈。”

于景焕用?仿佛看着一个死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和丧家之?犬无疑的林骞尧,他一字一句道:“林骞尧,之?前的每个晚上,我在窗外听见?你对林满杏做了什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说,你说什么??”

林骞尧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于景焕话里的意思,他再一次疯狂挣扎地起?来。

“你说什么?!于景焕!于景焕你这个畜牲!你畜牲!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于景焕!你给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