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天已经暗了, 但林骞尧还是能借助火光看清楚, 林满杏的嘴唇亮晶晶的,显然是另一个人在?上面留下来的痕迹和水渍。
那?个贱人,那?个贱人都对她做了什么!
一瞬间,林骞尧只觉得心头的怒火烧得更盛,想杀了于景焕的心都有。
林骞尧伸手,大拇指指腹用力地擦拭着林满杏的嘴唇,想要?将?那?些?恶心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口?水擦干净。同时他用着忍耐的声音,压抑着什么, 细声细语和她说话?:
“满满,我们回去把嘴巴洗干净好不?好?把嘴巴洗干净。”
只是林满杏却压根没?有想到他在?极力忍耐着,她依旧一无所?知地在?林骞尧那?根摇摇欲坠的,理智的弦上疯狂跳动。
“林骞尧,我想等会儿回去,我还没?吃鱼。”
林满杏说着就又?指了指湖边,她有些?兴奋地说:“我下午钓的,于景焕他已经烤好了。”
“”
青年太阳穴上的青筋鼓动得厉害,林骞尧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太失态,不?能吓到林满杏。
“下次再吃好不?好?我明天就去镇上买鱼,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的都可以,我们明天再吃,现在?先回家。先回家,满满,听话?。”
维持着最后的冷静和体?面说完之后,林骞尧紧握着林满杏的手,用着她不?能抵抗的力道,带着她就要?往前走。
林满杏有些?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眼于景焕的方向,忙活了那?么久,她还没?吃呢,她不?想就这么走了。于是她又?一次开口?想要?跟林骞尧说:
“可是我还没?”
“林骞尧!”
但就在?这时,于景焕突然出声喊道,声音响亮得实在?很难让人无视,他用手背抹掉嘴角溢出的血,又?满不?在?意地碰了下伤口?,疼痛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他于是继续轻蔑地开口?问道:
“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吧?”
林骞尧听到他的声音,身形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充耳不?闻,就又?继续拉着林满杏的手往前走。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却还是忍不?住紧握成拳。
只是他的沉默离开,并不?能阻止背后那?道声音继续响起。
“虽然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但是看在?你们家养了林满杏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还是要?说一下。”
于景焕紧紧盯着那?道背影,还带着淤青和血的嘴角逐渐上扬扩大,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喜欢林满杏,我要?带她走。”
“”
听到这里,林骞尧脚步终于停住。
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昏暗的光照射得他那?双眼睛更加晦暗,有什么可怖而又?狠毒的情绪在?青年的眼中滋生着,林骞尧死死瞪着正前方。
暴虐的情绪如同丝丝缕缕的藤蔓将?他的心脏紧紧包裹,逐渐用力勒紧,好像下一t?秒充满愤怒的心脏就会被?彻底炸裂开来。林骞尧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快要?松开握着林满杏的手。
“林骞尧?”
但就是这时,少?女疑惑的声音响起。
林骞尧猛地惊醒。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甚至是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了,夜风吹过,激起一阵凉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之后,重新牵着林满杏的手,往前走。
“满满,我们先回去。”
他必须要?先回去。
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和于景焕打起来,但是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