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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像个?白痴一样,以为听于塍的话,好好学习做一个?继承人,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继承人,就可以让那个?死人看他一眼,把?他这个?儿?子真的当做儿?子,就可以待在他妈身边,感受一下那么点聊胜于无的母爱。

他没有?再像个?白痴一样,奢求一个?有?人陪的生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守着蛋糕,看着蛋糕上面唯一一颗的樱桃,想着如果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他要把?这颗樱桃给谁哪怕在他的记忆里,他压根就没有?跟他们一起?吃过蛋糕。

反正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反正对他来?说,再怎么样学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现在也毫无意义了。

那他为什么又要天天读那些破书?看那些破财报?就为了让那个?死老头嗝屁得?时?候能嗝得?痛快一点?他才没这闲工夫。

于家的钱是他只要不黄赌毒,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所以他不想再努力了。他开始学着逃课打架,出去飙车酗酒,整天穿得?跟个?二流子一样,在脸上甚至舌头上也都打上了钉子。

可以说,他把?那些没干过的事情都干了个?遍,把?那些能气死于塍的事情也都干了个?遍。

谁让这死老头在他那个?情种爸死了之后,变本加厉地想要控制他,恨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直接明天登基当小皇帝。

但是,于景焕不得?不承认,前十年对他的影响太根深蒂固,哪怕他抱着这种以后一定要混吃等死的想法

在去年,他还?是考上了维京大学的蔚华商学院,同时?申请上了国外最好的雅斯诺商学院,在一众真的要混吃等死,每天陪他花天酒地,说好大家以后一起?出国镀金的纨绔子弟中,显得?心?机很重。

这狗屎的刻在基因里的华式教育后遗症。

“不过林满杏你是不知道,这种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觉有?多爽,我后面过得?可滋润了。”

好像是真的释然?了一样,于景焕看上去很痛快地说:

“自从我那个?爸死了之后,没人管得?了我,谁的话我都不用?听,就那死老头子他都拿我没办法,我后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爽死了。”

“就前段时?间,那老头还?想着把?我卡什么的都停了,想着逼我去公司。我当时?就跟他打起?来?了,但是我也不能真跟他动手是不是?”

“所以我就打火机一点,把?他头发给烧起?来?了。给他气的,又抽了我好几拐杖,完了我一出院,他就给我踹到这个?山沟沟劳改了。”

说到这里,于景焕看着下午两三点正明媚得?有?些过了头的天空,感慨地呼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很魔幻。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莫名其妙遇到林满杏,莫名其妙又喜欢上她,现在还?莫名其妙就决定要带她离开这里。

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这么想着,于景焕又长呼了一口气,说:“不过很快了,没多久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林满杏,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艹!林满杏,你怎么睡着了!”

正当于景焕刚想把?他准备答应于塍开的条件,以此作为交换带她离开这里的事情亲口告诉林满杏的时?候。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侧躺在他腿上的少女,眼睛紧闭,呼吸均匀,睡颜十分的恬静。

而他后面骤然?响亮的叫声,甚至还?不小心?吵醒了她。于景焕看见林满杏的睫毛颤了颤,接着才睁开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跟蜗牛似的,慢吞吞地转过脸看他。

“于景焕,你刚才是在喊我吗?”

就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刚才睡得?还?挺香。

于景焕有?些崩溃:“靠,林满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