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满杏的房间。

但自从她十八岁以后,这大部分情况下,又变成了她和林骞尧的房间。

“马上就好了,再等等。”

房内,林骞尧坐在床边,正俯下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少女手肘上已经消毒过的伤口吹气。

尽管青年这时候只穿着普通的白T和洗得有些发白的黑色长裤,可他周身却又种说不出的矜贵感。

他相貌长得及其周正,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又有着书卷气质,称得上是面如冠玉都不为过,任谁都难以想象他这么多年来都生活在这种贫穷的地方。

只是,细细看去,青年眉梢的疤痕,以及手上的粗茧,又让他有种常年混于山野之间的野性。

“下次霞婶要是再带你去哪里凑热闹,你就别理她,知道吗?”

估摸着碘伏已经快干了,林骞尧这才把创口贴贴上,然后把玩着林满杏那跟小孩子似的短手,皱着眉说道。

“但是霞婶对我很好。”

林满杏朝着林骞尧眨了眨眼睛,被青年剪得蓬松又整齐的刘海下,那双黝黑的杏眼清澈又明亮,有着天然的不谙世事。

“我知道。”

林骞尧摸了摸她那好不容易才养出了点肉的脸颊,耐心地说道:

“但是她这次让你受伤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