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爱不爱少爷,这我?不太清楚。毕竟我?想孟总你比谁都清楚,夫人?她的性格跟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说爱不爱的好像有点不太实际。”

“但是?,孟总你应该心里有数。”

他道:“现在夫人?心里,少爷最重要。没有人?能比得过死掉的人?,包括”

“你。”

“嘭”

烘焙屋的房门重新被人?狠狠摔上。

本就有些凌乱的房间,这会儿更是?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发?泄砸过了一样,到处都是?食物的残骸。

而废墟之中,领口有些皱巴巴、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很?端庄的男性,却像是?遗世?独立般,端正地坐在桌前,继续品尝着面前那个没能吃完的蛋糕。

蛋糕并?不小,是?六寸的尺寸。是?一个正常男性一次性吃完也会腻到呕吐的程度,可此时男人?却一口接着一口,仿佛感受不到大脑发?出的信号似的,他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将奶油尽数吞下。

直到最后一口蛋糕吃完,于斯佰将手中的刀叉放下,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然后。

“哗啦”

“呲”

刀叉被男人?用力戳穿面前的蛋糕托盘,最后落在那桌面上。于是?,尖锐到让人?耳鸣的声音骤然响起,男人?的力道重在银质刀具在大理石上都留下了深刻的割痕。

一下、两下。

让人?抓心挠肺的声音继续响着,于斯佰注视着桌面的眸光如一滩死水,他以再平静不过的姿态,一下又?一下地划着,就好像

他把这当做是?谁的脸一样。

很?快,本来光滑的平面被划得丑陋至极,在又?一刀划过之后,于斯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没有半点犹豫,他猛地一划。

顿时,一道割痕出现,鲜红从?那干净利落的横线中溢了出来。

一如两年前,那个他无能崩溃嘶吼的夜晚。

鲜红从?手背至手腕部位上的横线溢出,随着“啪”的一声,美?工刀被男人?随手往地上一扔。

于是?,银质刀面上的血和男人?手腕处的血一同滑落在地上,在瓷砖上绽放出朵朵血花。

看着面前怎么画都和想象中不一样的画作,乔斯佰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恨意,尖叫着就将画纸撕了个粉碎,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起伏情绪的眼眸,此刻却被猩红的血丝包裹着。

于是?,伤口开裂得愈发?厉害,画纸上本就没能干涸的油画颜料,混着男人?的鲜血变得更加斑驳,一眼看去只觉触目惊心。

最后,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番有洁癖的样子,男人?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般,他就那么四?肢大张地躺在满是?狼藉的地面上,任由颜料和碎纸将他披散的头发?、将他的后背弄脏,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凉,视线也越来越昏沉。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身体的热量,乔斯佰闭上眼,眼前就好像又?浮现出那些仿佛噩梦般的画面,那个肮脏又?血腥的地下室。

因为一次行动被恐怖分子盯上的,而不幸意外离世?的父母,作为他们唯一孩子的他,自然也就成为了那些逍遥法外的狂徒泄愤的工具。

于是?,本该拿起画笔,画出漂亮油画的手,迎接来了非人?的折磨,用脚碾压、硫酸泼洒、烈火炙烤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多?看一眼手背上的疤痕,身体都会发?抖发?颤。

于是?,本来长及脖颈,总是?会扎成一个小揪,戴着画家帽、就像是?中世?纪画家般打扮的头发?也被剪刀剪了个稀碎,他在那群恶人?的狞笑声中,被剃成了个光头以至于他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