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张微微张合的,像是被气得都有些颤抖的唇。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不受控地就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不合时?宜的,他忽然又联想到了什么。

小焕呢?

小焕平常会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里?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已经好几次看见了,他的外甥总像个随地发情的小狗一样对她又亲又舔,巴不得让自?己的舌头代替他留在她嘴巴里?。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甘心用手指

等等,他在想什么!

镜子里?的那张人脸,短暂的模糊后很快就又清晰,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想到了什么,恍惚过后的薛理先是暗骂了自?己一声“胡闹”,这才连忙就又低下头去?,洗起了第九遍手。

终于,自?动感应的水龙头随着男人的离开止住。薛理站在卫生间的门?后,又一次平复了下心情后,这才重新按下门?把手,推门?出去?。

然后他就和正努力用牙咬着碗装冰淇淋上面的密封纸的林满杏打?了个照面,也是这一眼看过去?,后者顿时?像被抓包了的小偷似的,把冰淇淋又往脚边那还冒着冷气的保温箱塞了塞。

可那保温箱的一角,原本就压在零食袋上,一边高一边低的,她这一塞,t?东西没塞进去?不说,保温箱直接一个不稳就翻到在地,于是,里?头那些冰淇淋“哗啦啦”地往外滚。

“咚”

一盒巧克力味的滚到男人皮鞋的鞋尖前,最后停了下来。

“”薛理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被这冰淇淋撞得要断掉了。

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就不应该听她说什么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就让她找何?助,要什么都给她送过来。

她这都吃的什么垃圾食品!薯片、辣条、饼干、冰淇淋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吗?吃这些东西像什么回事!

越想,薛理面色越沉,准备酝酿起一肚子的话好好说教一番。可偏偏对面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屁颠屁颠地又从沙发上下来,跟个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冰淇淋一个又一个地捡过去?。

最后捡到他脚边那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时?,薛理看见她蹲在地上,朝着他仰头,很是认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