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着更加敏感的痛觉,清楚地感觉到?,那?温热的、被布料包裹着还有深陷弧度的软肉,是怎么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脸上,将他所有的呼吸全部剥夺。
那?是那?是!
这一刻,应元白仿若灵魂出窍。
他就跟一具尸体一样,硬挺挺地躺在草地上,连呼吸都好像不?会呼吸了。
直到?坐在他脸上的林满杏爬起来,灿烂的阳光重新洒落下来,照得他本就因为鼻子酸痛而忍不?住流泪的眼睛这下连睁开都快睁不?开了,他这才有种灵魂重新附体的实感,抖着腿肚子和?手臂,重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对不?起,应元白,我没?想把?你撞倒的。”
见应元白重新站起来,林满杏也没?有想太多。她一边拍打着裙子上的灰和?草,一边很是干脆地和?他道了歉。只是林满杏也多少有些委屈,所以她又忍不?住抬头?说?道:
“但是我已经说?了让你让开,是你硬要挡在那?里的。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怪”
话还没?说?完,抬起头?的林满杏,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应元白,那?头?左一根草右一根草的狼尾下,是一张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的脸。
不?,不?是几乎。
而是真的。
因为林满杏眼睁睁地看?见,应元白那?被撞得通红的高挺鼻梁下,有一道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顿时,林满杏不?禁睁大双眼:
“应元白,快看?。你的鼻子在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