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心跳声越来越快,可于斯佰却觉得时?间?越来越慢,慢得他从没?有觉得这?么煎熬。
终于。
“于斯佰,酒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于斯佰听?见面前的人?说话了,随后,他又听?见她问他:“我刚才看到你喝了很多红酒,我之前想喝,但?是于景焕说喝酒对身体不好,不让我喝。”
说着,林满杏就?忍不住舔了下嘴巴。可哪怕是做着这?样?的动作,她的眼?神也没?有一点情欲或者诱惑,只有纯粹的、干净的好奇。好像因此联想到其他什么事情,都是对她的玷污。
她说:“可是我想尝试一下,就?尝一点点。”
“你能让我尝一口吗?”
“轰”
好像有人?在他脑袋里投放了一颗炸弹,于斯佰只觉得所有的脑神经都被炸了个干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他迟钝到甚至有些不认识林满杏说的这?几个字了。那双表面总是浮着淡淡笑意,实?际上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却是一片呆滞。
尝尝什么?
尝他吗?
她要她要尝他吗?!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瞬间?,惊喜从天而降,于斯佰被这?个惊喜砸得几乎要维持不住那张平静的面孔,喉咙里仿佛有尖叫声亟待爆发,被他很努力地压制了下去。可惊喜过后,他忽地又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餐桌上他的进食。
红酒、牛肋排、红酒、西?兰花、鱼子酱、红酒、红酒、红酒、红酒
都是红酒,还?好,都是红酒。
于斯佰顿时?松了口气,可下一秒林满杏的话却又让他一口气高高吊起。
“乔斯佰,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好一会儿没?有得到于斯佰的回应,林满杏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她也没?有失望,礼貌地对此表示理解:“那还?是算了,我”
“可以的!”
一听?到“算了”两个字,于斯佰几乎是急促地开口回应她,音调都为此变得有些扭曲。他慌张地又重复了几遍:“可以,可以的,夫人?。”
于斯佰努力地转动自己这个出了问题的大脑,语无伦次道:“我说过,我是您的仆人?,您对我做什么事情都是”
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忽地就?被唇上传来的柔软堵了回去。
一瞬间?,于斯佰的瞳孔仿佛针扎似的猛地一缩,他震惊地看着林满杏那张放大到他甚至能看见上面的细小绒毛的面庞,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了那越跳越快的心脏,还?有
还?有那和林满杏相碰的嘴唇。
以及探入到他口腔中的小?舌。
如同狡猾的小蛇在小心地试探,林满杏的舌尖轻轻地触碰过他的唇,而后又滑过他的舌、他的上颚他的每一处地方。
从来没?有其他人?涉足的地方,在今天迎来了它的第一位也只可能是唯一的一位客人?。对方近乎顽劣地在里面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毫无章法。
“咚”
于斯佰先?是感觉心跳都骤停了一下,可紧接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像是失了控的一样?疯狂地跳动,血液在那一刻直冲大脑,明明是寒冷的天气,可于斯佰却感觉自己好像是随时?都要爆炸的高压锅,气温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
“yue”
唇舌分离,勾出的银丝断裂开,林满杏有些嫌弃地吐了下舌头,她皱巴着脸,秀气的双眉恹恹的,脸上可爱的小?雀斑也好像失去了光彩,她忍不住瘪了瘪嘴。
“好苦啊,为什么是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