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音节都在敲击着他脆弱的脑神经。而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柴寄风看见,薛理那只手在捋平林满杏的裙摆后?,骤然消失他的视野中。
顿时,柴寄风觉得脖颈上那只无?形的手松开了。他无?声地大口呼吸,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情绪的极端改变,让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再?去听他们?的对话?,只知道?狼狈地、不发出一丝一毫声音地喘息着。
“我摸着膝盖好像有点凉?是不是今天?衣服穿少了。我去把办公室里的温度再?调高一点。”掌心?感受完林满杏膝盖的温度后?,薛理很快就收回手起身,说着就想要去调整办公室内的控温系统。
但紧接着,薛理又?想到什么,转身走了回来。他道?:“算了,还是直接去吃饭吧。前几天?太忙了,都忘了叫人?送些衣服到休息室。要是冷的话?就先穿我的,待会儿我再?让何助给你?送件长的大衣。”
说罢,薛理就牵住林满杏的一只手,同时将她的椅子往自己这个?方向拉出来,问她:
“满满,晚上想吃什么?”
“呼”
这间不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重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柴寄风忍着骨头关节的酸胀,缓慢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随后?仿佛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整个?猛地摔进陷入到那张林满杏刚坐过的椅子上,长呼了一口气。
而随着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柴寄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在逐渐回落。因为过分亢奋的大脑重新恢复理智,刚才紧张出来的冷汗,此时也变得具象化地、黏腻地粘在身上,让他感觉难受极了。
可最难受的却不是身体。
而是精神上那无?法形容的空虚。
结束了。
高高吊起的、令人?着迷的情绪一下子就又?落于谷底,强烈的落差感让柴寄风不由地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他的眼神不禁就闪过一阵迷茫和无?措。
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