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焕开枪的时候,我戴了面具和假发,改变了正常说话的音色。”

“下了船之?后,我第一时间让人销毁游轮和所有的监控录像。”

“推出?来的替罪羊也不是随便找的,他这五年贪污的数量起码有五个亿维币。”

“以及,我们下一季度承办了维伊黎未来一年外贸的出口海运,没有证据,维伊黎政府不会?任由?他们找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孟骞尧停顿了一下,他垂眸,那双狭长的瑞凤眼中,满是浓稠的黑,他道:

“于景焕掉进海里了,我没有亲眼?看到他死,他可?能还活着,这是我的失误。”

“”

听到他这么条理清晰地?说下去,最后还来了一句惋惜的“这是我的失误”,孟钊赫这一刻直接被他给气笑了,他也不管手里头的戒鞭了,另一只手指着孟骞尧的鼻子就开始骂。

“怎么?你还觉得很可?惜是不是?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啊孟骞尧!夸你好?心机啊,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动手杀于景焕,这么不择手段!忍了整整两年,连我都骗过去了!”

“爸,您说错了。”

和孟钊赫气急败坏的模样相比,孟骞尧稳定得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他松开握住戒鞭的手,大掌落下,抚上了自己的左侧大腿。

在三年前,那里取出?了一枚子弹,后来他就成了一个跛脚。从家里走去林满杏曾经最喜欢待的那棵,已经被移栽走的杏树下的每一步,他都像是在受刑。

而在两年前,他被孟钊赫接回来,最好?的医疗团队替他治疗,他终于又可?以正常走路。可?他依旧不能走到京市,走到他的满满面前,把她从那个贱人身边带走。

“我是为了我自己。”

少女的面庞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如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晚上,孟骞尧的眸光闪过一抹柔软和思念,可?一秒却?又变得阴毒。他道:

“我永远记得于景焕给我的屈辱。他在我脸上留下的疤痕,还有他在我腿上射过的那颗子弹。我永远记得。”

“我必须要?报这个仇,就像您说的那样,不择手段。”

孟骞尧又一次抬起头看孟钊赫,他扯开还带着掌掴后溢出?血的嘴角,露出?一个疯狂的笑。

可?他的笑意?却?不达眼?t?底,更别说那眼?神阴冷晦暗得叫人不寒而栗,多看一眼?就好?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盯上了一样。

“这不就是您教我的吗?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做都可?以。”

“”

看着那双充满了欲望和疯狂的眼?睛,孟钊赫一时沉默。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这个儿子前二十年都活在那样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可?基因就是基因,作为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他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有手段有本事。

如果不是于家那小子

看着孟骞尧左脸上那交错的三道疤痕,孟钊赫到底还是起了隐忍之?心。

于是,他抬起手,狠狠地?又给了孟骞尧一耳光。

接着,孟钊赫沉沉地?警告道:“没有下次。”

距离于景焕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天。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今天晚上本该是跨年夜,可?此?刻于家却?依旧是一片安静。

窗外?是漫天飞雪,雪落在地?上积出?厚厚的一层。薛理一边看着雪景,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将林满杏接走需要?准备的事情虽然前天他问?林满杏,林满杏还没同意?,说她现在还想住在这个房间里。

但是没关系,薛理想,只要?林满杏愿意?,他大可?以让人重新装修房子,装一个一模一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