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医院?”

一分?钟后,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本来姿态从容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冷不丁地就站起身,神情紧绷好似如临大敌。

随后,薛理快走几步,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西装外套的同时,他对着电话说道:

“看好她,我现在马上?过?去。”

医院这地方,一回生二回熟。

柴家?本身就是做制药的,旗下自然也投资建造了一些私人医院,所以在罗光霁晕了之后,柴寄风直接就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来抬人,还特地嘱咐来几个力气大的男的。

不过?,其实一开始柴寄风是想着,就让罗光霁在京大的医务室躺一会?儿得了,因为他估摸着罗光霁应该就是没咋好好吃饭,没日没夜做实验晕过?去了,没啥大碍。

但是没想到他低头一检查,直接就摸到罗光霁后脑勺鼓了个包,一看就是摔倒磕的。这下没办法了,柴寄风只能把他送医院去做检查了。

连带着把林满杏一起带过?去。

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她是个真傻子了,也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那边,万一出什么事,指不定于景焕就要怪到他头上?。

不过?这于小少爷也真是,老?婆是个傻的,出来也不让人陪着,真不怕一个没看好,人被拐跑了啊?啧,心可真大。

柴寄风曲着一条腿,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他靠在桌子前,就这么盯着坐在沙发上?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一边往嘴里塞那比她嘴还大的草莓的林满杏。

而?当他的视线又落到林满杏因为吞咽动作而?起伏的喉咙时,柴寄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柴寄风总感觉脖子好像有小蚂蚁爬过?似的痒得厉害,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接着,他又重新?看向林满杏,想了想,他开口问?道:“林满杏,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吧?”

“嗯。”听见他说话,林满杏有些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去看他。

“你跟于家?那少爷就是于景焕,你不是还没跟他结婚吗?你就喊他老?公啊?”

现在人在医院有时间了,柴寄风不过一会儿就又把这两次见着林满杏的事情回忆了一番,尤其是那句离谱的“我老公以前在这里上?学,但是他现在不上?了”,柴寄风听着总觉得怪别?扭的。

要是结婚也就算了,可他们还没结婚呢,这称呼听着不仅有股子娇妻味儿,还还给人一种亮明身份、宣誓主权的意思有点半吊子心机的感觉。

这么想着,柴寄风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水等待林满杏回答的同时,男人那双狭长而?眼尾上?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显然是在心里怀疑着什么。

“可是于景焕说,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就要这么喊他。”

林满杏对他那略带审视怀疑的目光毫无所知。她先是慢吞吞地将手里剩下的草莓屁股往嘴里塞,又慢吞吞地嚼了几下咽下去,等得柴寄风都?有些着急了,嘴里一口水不上?不下,她才?又慢吞吞地开口说:

“他说外面的小三很多?,我这么说,别?人就知道我是有老?公的人,就不会?不要脸地过?来勾引我了。”

“噗!”

听到这里,柴寄风一时没憋住,还没喝下去的水直接就这么喷了出来。

柴寄风震惊地看着林满杏,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遭受到了痛击。他一边有些慌乱地抽抽纸擦嘴和身上?的水,一边又不可思议地重问?了一遍:“不是,他说什么?!”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怎么比我还不聪明。”像是很无奈似的,林满杏微皱着眉,她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又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