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自己下唇,有些怔然。

直到一脚踢上矮桌,经鸿疼得抱着小腿在蒙古包里跳了半天,才终于是转移掉了注意力。

刷了牙、漱了口,经鸿躺进被子里。外面还是无边大漠,头顶还是灿烂星空。

这一天的凌乱记忆再一次地被翻上来,丝丝缕缕的酥麻感又从舌尖上漫向全身,经鸿想释放一下,又觉得在团建中干这个事过于不像话,强忍住了。

可一整晚,经鸿梦里翻来覆去全是。周昶舌尖碰着他的舌尖,而后越来越放肆。

结果整晚,经鸿几次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都能感觉自己在兴奋着,不得安宁。

第二天经鸿依然准时起来,收拾东西、洗漱、吃饭,而后集合。

早餐是馒头稀饭,配些小菜,味道还行。

沙漠日头实在太大,经鸿擦完防晒霜后,周昶看看他,低低一笑:“经总,花脸了。”

经鸿:“”

于是周昶无比自然地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抬了一下经鸿下巴,单手捧起经鸿的脸,大掌托着他的下颌,拇指指腹在经鸿的一边脸上擦了几下,低声道:“好了。”

经鸿的脸被抹了一道,说:“谢了。”

离开太阳湖前,专业向导为所有人拍了照片。

照片自然是最好的,几位女CEO非常满意。专业向导叫每个人踩进清澈的湖水里,自己退后几十步,相机放低到水面上,最后照片呈现的是一整片湖面之上,真人、倒影互为表里,清晰无匹,湖面四周是茫茫沙海。

上午八点整支队伍再次出发。

两天一夜的旅程其实很合适。第一天有新鲜感,第二天有成就感,没什么倦怠的时候。

与昨天不同,这一天,经鸿走在周昶身后。

经鸿望着周昶背影,跟着、走着。

很莫名,每逢经鸿停下来,喝点儿水后者干点儿别的,看着周昶渐行渐远时,他心里都会涌上一些十分微妙的感觉,而后快速拧上瓶盖或者拾掇完毕,追上去。

中间有次经鸿必须要蹲下来系鞋带。两只鞋带都有些松散,这个鞋又不大好系,经鸿花了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绑好了,经鸿抬起头,正想追上去,便突然瞧见几步之外的地方,周昶正等在那里。他两手落在裤袋里,正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他身后还是那一轮大漠中的灼灼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