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全部存储在国际巨头那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此外,用这种方式击溃清辉,对于清辉是不公平的。

经鸿在这个位置上,说“公平”未免可笑,可“不公平”的的确确是经鸿最厌恶的事,甚至没有“之一”。

在某一位朋友面前,经鸿一直有个“黑点”幼儿园时有一次,经鸿与那个朋友以及那个朋友的父亲三个人下跳棋,当时朋友爸爸一边下自己的,一边还指挥朋友的棋,用自己的那些棋子做桥,让朋友先赢了比赛。当时还不到五岁的经鸿因此哭了鼻子。而之后的事余年中,那个朋友的父亲每回见到经鸿都说,“经鸿啊,你小时候还会因为输了棋就哭鼻子呢!”一直当作十几岁就非常沉稳的经鸿的一件糗事。经鸿后来才明白,他那时候的反应并非因为输棋,而是因为隐隐感觉到了“不公平”实际上,对方棋子的数量是自己的两倍,可只要其中一半棋子进了营地就赢了,这不公平。

之后也是。小学时,全校评选“优秀学生”,表面上有几项标准,经鸿个个是第一名,然而最后当选的人却并不是经鸿,而是某个领导的儿子。经鸿当时很沮丧,可家长朋友都不理解,问:“不就是一个破奖吗?拿了能怎么样,不拿又怎么样?”经鸿还是后来才懂,他伤心的不是没得到那个奖,而是对自己不公平。

再之后,成年以后,经鸿终于开始有能力维护自己,甚至开始维护别人。博四那年,某个来自某省农村的小学妹求助经鸿,说她曾经在清华读过硕士,应该可以转点学分到斯坦福,可学院不认中国大学,硬要求她再选一门课,而斯坦福的一门课程至少需要几千美元。当时经鸿收集到了各个国家的学生们转课成功的证据,甚至包括非洲国家,同时发现很多年前中国大学同样可以,直到后来中国学生多起来了,那个学院想赚钱了,才禁止了的。学妹英文不太好,经鸿便替那个学妹跟学院的各个领导来回发了几十封邮件,认为这对中国学生“unfair”,语气客气,态度却强硬,最后学院终于投降了,那个学妹成了传说,是十年内唯一一个转成了学分的中国人。

现在很多年又过去了,经鸿依然痛恨这个词“unfair”。

没错,是“痛恨”。

技不如人就学,经鸿没兴趣耍阴招儿。

思绪回来。

姜人贵又问经鸿:“那,‘云教育’那个产品,咱们还是尽快做,必须抢在清辉前面,对吧?”

经鸿说:“当然。给Maurice的团队。”

“嗯,”姜人贵总结了下经鸿的意思,“对云教育那个产品,必须抢在清辉前面,痛击清辉一下子,但对网监处那个‘任务’,就顶住压力,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再帮清辉一下子。”

“对。”经鸿点点头,道,“两回事儿。”

第38章 清辉网络安全案(二)

当天晚上,经鸿在P大附近的直隶会馆见了一个创业公司的创始人。同行的还有赵汗青等好几个人。

主题又是求“在一起”,经鸿希望泛海投资对方的这家公司。

直隶会馆做保定菜,味道一般,价格却不菲。

聊完,经鸿与对方的创始人告别,又一起出来,不想却在另外一个包间门口见到了周昶。

周昶还是高高大大的,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身后助理仔细拿着周昶的西装外套。那助理拿西装外套的方式非常讲究沿着背脊对折一下,而后一边肩膀翻进内侧,另侧肩膀嵌套进去,这样西装毫无折痕,保证周昶想穿的时候还可以穿。

周昶神情略略疲惫,他的对面站着几个“云安全”的公司老总。

经鸿心里猜了一下,那几个人大约就是市网监处“专家论证会”的成员。郑处长在施加压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