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便也不管了。

在等待开幕的过程中,经鸿与身边的彭正说了不少话,一如往常,甚至与他一贯厌烦的未莱CEO也礼貌性地搭了两句,关于父亲身体的,但一个眼神也没给周昶。

不过周昶也没抬眼。

翻完了brochure,他又靠着椅背,单手拿着手机查收邮件。

远处周昶的助理看见周昶微冷的神色,揣测不透,如坐针毡。

IT会议开幕以后,经鸿、周昶各自做了IT方面的演讲,中午则在会场旁的餐厅里头吃了午饭。

餐厅里面被围起了一小部分,给领导们和嘉宾们,外面则像食堂一样,为普通的参会者们提供盒饭,两素一荤,不过餐券数量比较有限,先到先得,其他人就只能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了。

经鸿以及泛海的几个高管是先坐下的,之后清辉过来,两家公司的桌子只隔了一条中间过道。

周昶淡淡瞥了一眼,在距离经鸿最远的一个位置落了座。经鸿挨着过道,周昶则在距离那条过道最远的地方。

不过中间周昶目光还是飘过去了几次。经鸿一直身姿挺拔,不管吃什么东西都处理得非常干净,是一贯的细致。

虽然很远,周昶依然能听见那张桌上的阵阵笑声。上次见过的市场部的总经理妙语连珠,经鸿还是一边听,一边淡笑,偶尔插一两句话。

过了会儿,食堂上了一盘兔头,经鸿对几个高管说:“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这玩意儿怎么吃?”

市场部的总经理就是成都的本地人,为人又十分豪爽,立即道:“来来来,我给经总您扒一个!”

经鸿本来想拒绝的,但顿了顿,最后没说话,竟默许了,微微笑着,静静看着。

没两分钟,市场部的总经理就将那兔头拆解散了,两片下颚摆在下边,两边的腮摆在两侧,脑壳掀开,脑花露出来,摆在上面。她把盘子还给经鸿,说:“经总,这样就行了。先吃这里的两片下颚,然后再吃”一步一步讲解得十分详细。

“好,”经鸿揽过盘子,“谢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吃不明白这玩意儿呢。”

对方自夸:“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周昶:“”

他无意中扫了一眼他对面的那个高管,可能因为刚才瞥向那边的眼神过于明显、时间也过于长了,对方立即低声道:“我东北人。”他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他是东北人。

周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