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说:“凉了,我先回去了。周总也早点儿回吧,毕竟里头没穿。”
“还行。”周昶,“身体好,血气旺,一腔精力都没地儿发泄。”
经鸿看了周昶一眼,目光带着戏谑,却没说话。
与周昶在露台上告别后,经鸿锁了玻璃门,拉上窗帘,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才睡下了。
然而这一晚,很奇怪地,经鸿做了一个春梦。
有些模糊,有些混乱,但某个时刻,春梦对象竟好像是周昶。
在那一段里,周昶半跪半蹲在他身前,穿着浴袍,敞着前襟,里面是大片大片健壮的肌肉,浴袍的一边下摆搭在膝盖上,另一边下摆垂在地上,半遮半掩的,里头光线昏昏暗暗,看不清楚。梦里,对方好像十分有力的双手把着他,挑着眼睛看着他,是一副臣服者的姿态。
再醒来时,回想起方才那个春梦,经鸿一边感到不可思议,一边心脏咚咚咚咚地跳,震得胸腔都有点儿疼。
他没忍住,还又回味了一番。
洗漱完毕后,见时间门还剩下一些,经鸿便穿了一件淡蓝的衬衫,没穿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到28楼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
北京的秋日显得萧瑟,可南方却依然还有暖阳倾泻而下。
酒店正对两江交汇,28楼休息区的一面全是落地玻璃,光洁明净,半人高的地方有一排钢制的扶手栏杆。休息区内几张现代、时尚的木质长沙发正对那些落地玻璃,沙发背后是一排高大茂盛的绿植。
经鸿翘着长腿,看着文件,半晌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了落地玻璃墙前两手插兜、正瞧着窗外景色的周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