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夫那一夜一周年的纪念日。”

“啊。”经鸿恍然。

不过

经鸿看着周昶,问:“那也算重要日子?”

“当然算,”周昶回答,“无比重要。第一次,我们接吻、抚-摸、磨蹭、射给对方。”

经鸿看着周昶,好笑似的,摇了摇头,一边继续往楼上面走,一边说:“行,等我会儿,我马上换好衣服。”

周昶说:“嗯。”

不出经鸿的意料,今天晚上的葡萄酒并非什么顶级好酒,而是与那晚上一模一样的,加州NAPA的“啸鹰”。

连年份都一模一样,99的评分,相当高。

“记得么,”周昶问,“你那天当落跑甜心时,因为16刀耽误了。非要问那16美元的去向。”

经鸿一哂:“记得。被追上了。而后我说,‘假期的事,就留在假期里吧。’”

二人再次对视。

熟悉的眉眼依然对于自己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眉眼。

好像又回到印度洋边。

周昶舌尖有点儿燥,抬起手腕,喝了一口红葡萄酒,眼睛却仍然透过杯子看着经鸿。

经鸿也喝了一口,用同样的方式。

在这样的氛围当中,经鸿竟然放松下来。白天的紧张、愤懑,在这一小间餐厅当中,竟然是渐渐远去了。

他感受到了他自己的情、他自己的欲,而不仅仅是责任、不仅仅是重担。那些情、那些欲,时隔一年仍旧如此鲜明、如此惊心动魄。

外面还是十里风腥,大国之间龙虎相啖,可此时的这间餐厅却是他们的一个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