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卧室里,周昶从经鸿的身后搂着经鸿,吻他的脖子。经鸿高高扬着脖子,闭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享受着,右手抬起来,反手搂着自己身后周昶的颈子后侧,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不过经鸿没想到,就在两个人马上应该脱掉浴袍做下一步时,周昶却突然从他身后握住他的两只手背,将他一路推到了卧室一侧的柜子前,拉开抽屉,翻翻里面,最后捞起一把指甲剪。
经鸿:“???”
他向他身后瞥了周昶一眼。
“先剪剪。”周昶低笑,“上次我的后背见血了。”
经鸿:“”
没办法,经鸿只得由着周昶剪了指甲,又由得周昶用小锉刀仔仔细细地磨光滑了。
浴袍终于落地。
最后,将两个人再次交融时,周昶抽了一口空气:“魂儿都出来了。”
全部都结束后,两人再次洗了个澡。
经鸿又发了几封邮件,处理了几桩工作,而后,就在经鸿扣上电脑、想睡觉了的时候,周昶却突然拍了拍他被子下边的一条腿,说:“先别睡,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经鸿转眸:“?”
周昶略略弯腰,拉开一边的床头柜,拿了一本相册出来。
经鸿再次:“?”
“这个,送你了。”周昶淡笑一声,翻开相册的第一页,“老周总家的相册。老周总、老老周总、老老老周总,全都说过,这东西要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经鸿凝目。
周昶那位太爷爷应该出身大户人家黑白色的老照片上背景像是美国大学,中间的人戴着眼睛,弹着钢琴,与同学们合奏歌曲。照片旁边小字写着:1911,康奈尔。
相册其实并不老旧,照片应当几经迁徙。现在,发黄发旧的老照片被摆放在纯黑色的背景纸上,又被覆上了塑料薄膜。
再往后边儿翻,依然是这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