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里。

盛书禹收回目光,终究没说什么。

影片放了整整两个小时,结束后沙发上却只剩低档按摩嗡嗡的运作声,他旁边的池鹿早就不知何时歪在靠背上睡着了,毯子也只剩一半还在身上,另一半滑落在地。

盛书禹看了会她安静的睡颜,起身将毯子整条抽走放到一边,离得近了,也能明显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他确实讨厌酒味。

可眼前的气味像熟透的果子,只是碰一下甜腻的汁水都要溅开。

抛开面前这个人,密闭空间里单纯的酒味却并不好闻。

盛书禹松手站直,将门和新风系统打开,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惨剧,又抽了张湿巾擦手。

忙完这一切,沙发上的人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甚至还翻了个身,整个人斜倚在扶手一侧,深陷在黑色沙发里,原本松垮的白色毛衣裙被压得紧贴着腰线,领口也凌乱挂在光滑的肩头。

盛书禹看了片子里一晚上的直白镜头,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却因为这一幕变得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