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倒是好相与地说:“好。”
大胡子男人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两位的?船费,我们分?文不收,吃的?也不再收。”
祁不砚还是一个字:“好。”
良久,贺岁安才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满脸麻子的?船工半跪到船板,拿着抹布使劲擦掉地上的?血液:“我等会用?东西垫住,不会再有?东西滴下去了,你?们放心。”
大胡子男人看?了一眼天色,似好意提醒道:“时辰不早了,两位还是回房里继续休息吧。”
祁不砚转身回去了。
贺岁安也没留下来的?借口。
船工其实是有?恃无?恐的?,在水上不同于在地面,船上的?人行动受牵制,若是不懂事也没地逃,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扔下水里喂鱼。
贺岁安虽然?心有?疑虑,但碍于没有?证据,只能先装作相信船工的?话,回船舱的?房间里了。
她用?帕子沾水,擦掉床的?血。
猪血?
还是人血?
贺岁安闻了闻,想分?辨这些血到底属于哪种血。
祁不砚则已经?断定这是人血,不是猪血。自?下孤山后,他?闻过太多的?人血了,很是记得它的?味道,猪血的?会是其他?的?怪味。
她擦血的?手停住,揣测道:“他?们不会在船上杀人了吧?”
祁不砚既没有?肯定贺岁安的?揣测,也没有?否定。
是与不是,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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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长期脱离人群生活,道德感薄弱到近乎于无?,除非对方跟他?做交易,或者有?想要的?东西才会出手。
贺岁安呆坐在窄床干净的?角落,像是在意这件事。那些船工很紧张船上货物,若他?们真杀了人,会不会与船上货物有?关呢?
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祁不砚走过来,拿掉贺岁安手里擦床的?湿帕子。
“先不擦了。”
她回过神来:“为什么?”
他?笑起来容易令人放下戒备:“你?白天不是好奇那些箱子装了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去看?看?,我的?蛊好像感应到了好玩的?东西。”
*
船上的?货物放在船舱的?仓库中。
船舱一共分?为两处,一头全是供船客居住的?房间,一头是占地比那些房间还要大点的?仓库。
在房间与仓库的?通道中有?三?个舱门,每个舱门有?两人把?守,都是船上经?验丰富的?船工,他?们轮流值守,不会让这里没人。
守卫算得上森严。
一有?不知情的?普通船客靠近,把?守的?船工就会叫他?们离开,一般人不敢惹事,会听话离开。
只有?船头儿或外邦人过来,船工才会让开路,给他?们过去。
要想过去并不容易。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要如何越过三?个舱门,进到仓库。
伪装成换班的?船工?贺岁安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就被她否决了,他?们的?样子跟常年在海上干活、晒太阳的?船工完全不符。
谁知祁不砚并不伪装自?己,直接带着她就走过去了,自?然?遭到了船工的?阻拦:“你?们是何人?”
话音刚落,他?们眼神变呆滞。
有?蛊进入他?们的?身体了。
会蛊之人用?蛊向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在瞬息之间完成。
贺岁安差点忘了,祁不砚用?蛊用?得出神入化,可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蛊控制人的?身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