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抱歉。”说完,贺岁安踩了沈见鹤一脚,他疼得?下意识缩回脚,她“砰”地关门。
一阵风拂面而过?,沈见鹤感觉像冬天寒霜般冷。
走廊剩下他一个人。
沈见鹤抱着被踩的?那只脚跳了几下,看着紧闭的?房门,仰天长叹。他这个前辈做得?真没面子,之前被蛇吓半死,又被后辈踩脚。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一定是出门的?时?候没拜祖师爷。
终于关上门的?贺岁安没理房外的?动静,放好饭菜,拍了拍心口,心暗叹道,有惊无险。
祁不砚再不醒,饭菜都要凉了。贺岁安走过?去又喊他,见喊不醒,伸手想?碰他,那些原本看着懒洋洋的?虫蛇戒备地爬过?来?。
贺岁安哪里还?敢乱碰祁不砚,被它们咬一口还?得?了,会?疼死。
她收回手。
虫蛇便不动了。
哼。贺岁安有点生气,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她又不是要伤害祁不砚,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转念一想?,又瞬间不气了。
她,好像真的?伤害过?祁不砚。
就在今天,张嘴咬了他。
贺岁安不知道虫蛇能不能听懂她说话,像是为自?己?辩解地对它们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什么?”祁不砚睡足了,睁开眼,视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先?映入眼帘的?是贺岁安尝试着跟蛊虫说话的?一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岁安不怎么喜欢撒谎。
所?以她避而不答,提起竹箸:“我们吃饭吧。”
祁不砚离开窗边,坐到贺岁安对面,她给他推去一碗饭,将一碟肉也放到他面前。
跟祁不砚生活一段时?间,贺岁安已经摸清他喜欢吃什么,就像他也清楚她爱吃的?,有些事不用特地留意,会?在潜移默化中记住。
贺岁安明明很?饿了,看着这些饭菜却没有太大的?食欲。
上一顿也是如此。
是很?勉强吃下饭菜的?。
她之所?以坚持吃饭,是因为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实际上,贺岁安想?吃的?是祁不砚。
这个吃不带任何旖旎的?色彩,就是字面上的?吃。贺岁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匆匆往嘴巴里塞了几口饭,压下蠢蠢欲动的?心。
“你刚见人了?”
祁不砚似没有看到贺岁安的?反常,吃了一口饭,问。
贺岁安一次塞太多饭,差点呛到,又不能马上全部咽下去,腮帮鼓着圆圆的?,抬头看他。
“唔唔唔。”
发现自?己?说不清话,她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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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前辈了,但他没看到我的?眼睛。”贺岁安咽下去了,“不过?我现在能瞒得?了前辈一时?,到下墓那天肯定瞒不住的?。”
祁不砚一点也不担心:“那便到那一天再说。”
贺岁安明白他的?意思,担忧尚未发生的?事并没用。她目光一落到他伤口就仿佛被烫了似的?转开,冷不丁道:“你一定还?很?疼。”
即便贺岁安没明说,祁不砚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脖颈略有痒麻:“尚可,不是很?疼。”
“以后我要是想?咬你,你拿东西塞住我嘴巴。”
贺岁安翻找出一块布。
她将布放到他手里:“千万要记得?啊,别?再让我咬你了。”
发狂之时?,贺岁安是无法控制手脚的?,自?然?也无法自?己?绑住自?己?,或者用布塞住嘴,只能靠外力,也就是让祁不砚来?做。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