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销毁灵蛊的方?式是杀了被灵蛊控制的那一批人,也就是说刘衍利用他们打完胜仗后,会杀了他们,以他们的鲜血来巩固大?周。
有一,就有二。
刘衍用灵蛊会用上瘾。
先销毁一批灵蛊,等再需要时,他会再炼,无止无休。
祁不砚的血蕴含着天?蚕蛊气息,能在极大?程度上降低那些被灵蛊控制的人失控的可能性,刘衍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贺岁安感觉头都大?了。
刘衍的蛊术似乎在祁不砚之上,原著里,未分输赢之时,祁不砚吹骨笛时吐了血,刘衍的表现并?未有异样,游刃有余似的。
倘若祁不砚贸然去找他,正合刘衍的意,死的人兴许会是祁不砚,她?得阻止这种事发生。
贺岁安有想过和祁不砚一起?离开长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不行?。
先不说其他人会死得很惨,就说祁不砚身上有刘衍想要的东西,刘衍会追到?天?涯海角,操纵无数毒蛊追踪,也要找到?他的。
到?时,祁不砚一个人对抗会更难,贺岁安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还不如留在长安和苏央他们联手,先铲除能危害到?生命的刘衍。
房内烛火摇曳。
风沿窗户吹进,贺岁安眼眶又隐隐作红了,有种知道未来,却?好像改变不了什?么的无力感。
她?轻吸了下?鼻子。
鼻尖有点红。
摆在书桌不远处的蜡烛忽地晃动,祁不砚走?过来,坐到?书桌前,抽走?贺岁安写满字的纸。
他看不懂,贺岁安是用英文写的。她?仰着脸看祁不砚,烛火洒在皮肤上,柔和到?令人爱不释手,一双眼睛很亮,似有星辰。
祁不砚放下?纸,也不问贺岁安是什?么意思?,只是专注看她?。
光影落他们身上成了剪影。
她?如蜗牛般慢吞吞起?身。
祁不砚本以为贺岁安又要像昨晚那样直接回床榻睡觉,她?却?突然张手抱住了他束着蹀躞带的腰腹,脑袋在他胸膛蹭上几蹭。
发鬓被她?蹭乱了,贺岁安也不管,就想放纵和祁不砚亲近一下?,她?对他的依赖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而?是长时间来养成的习惯。
昨晚刚恢复记忆。
不太适应。
她?满脑子是原著的贺岁安会扯断祁不砚的蝴蝶银链,又不知自己何时会受人控制,怕靠近祁不砚会伤害他,便减少与他的接触。
可贺岁安发现自己做不到?,心里还特别难受,像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以前从未有过的。
贺岁安抱得更紧了。
祁不砚的腰就在她?双臂间。
少年的腰很紧实,略硬,贺岁安的双臂柔软,使劲搂着他,由于身高差异,贺岁安的脑袋顶在了祁不砚的下?颌,脸贴着他。
祁不砚的手垂在身侧,身前是属于贺岁安的温度,良久,他才抬起?手,也搂住了她?的腰。
“贺岁安。”
他唤她?。
贺岁安虽没哭,但?带着哭腔地“嗯”了一声,好委屈似的。祁不砚失笑,指尖抚过她?垂在腰后的青丝:“你委屈什?么。”
毒蛊要是那么难养,他早就杀了它们了,偏偏她?是贺岁安,到?了贺岁安这里,祁不砚发现自己的容忍度似乎会奇怪地高出很多。
她?咕哝几句。
祁不砚没能听清楚。
贺岁安离开他的胸膛,慎重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说出她?恢复记忆的事:“我恢复记忆了。”
他看着贺岁安的脸,心平气和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