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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去了?奇宫楼阁。
落颜公主收到他们的信号,心知事情是有进展了?,激动万分,于半个时辰内赶来?此处赴约。
在落颜公主到奇宫楼阁时,祁不砚半倚在亭台的栏杆旁,望着水池里的鱼儿,贺岁安坐在长椅上,看?着碧蓝的苍穹出?神。
“你们查到凶手是何人了??”落颜公主扶着裙摆跑进亭台。
贺岁安手里有一份崔姨的亲笔信,能够证实?水玉玦是刘衍的,长安中很有人知道崔姨是刘衍的红颜知己,落颜公主是其中一个。
她将崔姨的亲笔信交给落颜公主,略有迟疑道:“我们查到了?水玉玦的真正主人是谁。”
落颜公主一边拆开信,一边着急地问:“谁?”
“庆王爷,刘衍。”
贺岁安说?。
知墨闻言捂住嘴,落颜公主拆信的手僵住,抬起头看?她:“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贺岁安忽然有点不忍心重复第二遍了?,她之前在街上偶遇过落颜公主和庆王爷刘衍,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情同父女。
祁不砚却替贺岁安重复了?:“庆王爷,刘衍。”
知墨心疼地看?向自家?公主。
“证据呢。”落颜公主的尾音带着明显的颤,“皇叔是喜欢佩戴玉玦,可长安城中喜欢佩戴玉玦的人多了?去,你们怎么证明。”
她顿了?顿:“你们怎么证明那枚水玉玦是我皇叔的。”
贺岁安示意落颜公主看?信:“忘了?跟公主说?,这封信是长安最大那家?拍卖行的老板崔姨所写。”
崔姨?
刘衍终身?未娶,只有一位红颜知己,他也曾向落颜公主透露过,他们认识十?几年了?,日?后有机会,他会明媒正娶地迎她入门。
但不是现在。
落颜公主当时还问刘衍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他的年纪很大了?,早该成家?立业才是。刘衍只是笑?笑?,没正面回答,说?时机还不对。
思及此,她拿信的手收紧,眼眶泛红:“即使水玉玦是我皇叔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他,你们还不能确认凶手。”
祁不砚将放到鱼儿身?上的视线挪开,看?了?她一眼。
没太多情绪。
像冷血的蛇一样。
他道:“我知道,我们只是先过来?告诉你水玉玦的真正主人是谁,至于凶手是不是你的皇叔,我已经想好办法确认了?。”
“等我确认完,我会向你索要我想要的报酬。”
落颜公主强行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行了?,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看?这封信。”
贺岁安便和祁不砚离开奇宫楼阁,回他们所住的客栈。
客栈的生意似乎好起来?了?,她又?看?到有新入住的客人,掌柜、小二皆变得很忙碌,贺岁安也不打扰他们,直接上楼回房。
今天经历的事有点多,贺岁安需要花时间来?消化一下。
她趴在床榻想事。
祁不砚一如既往地喂蛊。
房间响起毒蛊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响,贺岁安刚开始听这些声音的时候觉得很惊悚,现在习惯了?,久而久之,听着都能睡着了?。
在回客栈的路上,贺岁安问祁不砚打算何时去确认庆王爷刘衍是不是杀害落颜公主的真凶。
祁不砚说?就这两天。
一旦确认庆王爷刘衍是真凶,他就会取走落颜公主的千年红玉,不会再管其他事,带着贺岁安离开长安,回苗疆天水寨。
等祁不砚喂完所有的毒蛊,贺岁安趴着睡熟了?。
祁不砚净手后抬步走过去,将贺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