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忽地定睛。
他们看到了?祁不砚手里的玉玦,一名胡商想买下来,于是?他快步走到祁不砚面?前:“小公子,不知你这枚玉玦从何而来?”
贺岁安嘴里还塞着半根油炸桧,见有人问玉玦,没嚼几下就咽了?:“您问这个干什么?”
胡商笑:“我只是?瞧着这枚玉玦很合我心意。”
他不是?第一次来长安做生意了?,对长安那五枚珍稀的玉玦略有耳闻,如今是?买也?买不了?。
且看祁不砚、贺岁安岁数甚小,兴许不太识货。
胡商怀着侥幸心理,没主动提这枚玉玦的来源,试探他们是?否知道,希望能用较少的银子打动他们,让他们把这枚玉玦卖给他。
贺岁安不傻,能从胡商的话中听出?他的来意,却也?没表态,只道:“原来如此。”
祁不砚摩挲着玉玦。
他笑而不语。
胡商伸出?几根手指:“我是?真心喜欢这枚玉玦,你们能不能将它卖给我,我出?这个数。”
“如何?”胡商有些担心西市的其他商人瞧见了?会?跟自己争,想尽早拿下,也?不绕弯子了?,直说自己是?想买下这枚玉玦。
贺岁安呆愣地望着胡商伸出?来的三根手指:“这是??”
胡商想诓他们为三十两。
他道:“三……”
祁不砚:“不卖。”
三十两刚到胡商的嘴边,又改为:“三百两。”
很少人会?为一枚玉玦出?价那么高,除非是?知道玉玦的罕见,千金也?再难寻出?一枚,贺岁安问:“您是?不是?认得这枚玉玦?”
胡商听了?,心说他们肯定是?知道这种?玉玦只有五枚,他也?不装傻充愣了?:“经常来长安做生意的人都听说过水玉玦。”
这五枚玉玦的色泽如水,他们都唤它为水玉玦。
贺岁安拿过祁不砚手里的水玉玦,又问:“那您可曾听说过买走水玉玦的五人分别是?谁?”
虽知胡商很有可能是?不晓得的,毕竟落颜公主都为此查了?那么长时间,但她还是?想问问。
胡商果不其然摇头。
他沉吟道:“这我倒是?不知了?,小姑娘你打听此事?作?甚?”
贺岁安乖巧地单手撑腮:“就是?好奇是?谁买下罢了?。”
胡商的眼睛离不开玉玦:“能花重金买下这五枚水玉玦的人非富即贵,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问做玉玦的老师傅的儿?子。”
“做玉玦的老师傅的儿?子也?死了?。”贺岁安道。
“死了??”胡商这些年没怎么留意过水玉玦,若不是?今天看到一枚,早就忘得七七八八,长安的事?多了?去,哪能记住一桩一件。
做玉玦的老师傅的儿?子死了?的事?是?落颜公主告诉贺岁安的。
落颜公主拿到这枚水玉玦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做玉玦的老师傅的儿?子,却被告知他卖了?五枚水玉玦后暴富,随意放纵自己。
在?卖掉五枚水玉玦的短短一年时间里,他吃喝/嫖/赌都沾染上了?,最后恶病缠身,死了?。
想从他身上找到往昔买过水玉玦的人是?不可能的了?。
贺岁安摸过水玉玦纹路。
她思考片刻:“他们如何买卖水玉玦的?”关于这点,落颜公主没怎么详细跟他们说过。
胡商回想当年。说道:“他们是?私下交易的。”
在?长安,售卖这种?东西的交易大致会?分为两种?,一是?私卖,就是?双方私下交易,二是?公卖,以公开拍卖的形式进?行交易。
前者,众人只会?知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