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侧面?证明夜里上登云山很容易发生意外,与玄妙观毫无关系,否则他们不会安然无恙。
无故成为“证人”的贺岁安、祁不砚走?出斋堂。
谢温峤看向他们。
贺岁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等祁不砚用完饭就出来了。
一下子被不少人用莫名眼神注视的感觉并不是良好的体验,尤其是被当官的人凝视着,贺岁安虽没做贼心虚,但也不太喜欢。
三?善真?人如旧的和蔼可亲。
谢温峤表情却?有点复杂。
他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没说来此的目的,思忖片刻问道:“你们是昨夜上的登云山?”
贺岁安稍顿:“没错。”
谢温峤又问:“昨夜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她据实回?:“没有。”
三?善真?人很沉静,不怕他们会说些什么不利于玄妙观的话,就算他们说了,也没有证据,还会招惹麻烦那少年可是杀了人。
祁不砚可以?说是小道士元德先要杀他,他再?反杀的,属于正常防范,按大周律例,无罪。
但可有证据、理由?
没证据,没理由,三?善真?人也可以?说是他们先要杀元德,还成功杀了人,谢温峤若要他们杀人的证据和理由,那便自个儿查去。
只要皇帝一天还看重着玄妙观,拿不到确切的证据,谢温峤就别想动玄妙观,不能乱来。
三?善真?人素日里与人为善,一遇上玄妙观的事却?会很坚持。
谢温峤听完贺岁安的回?答后?,等祁不砚的回?答。
祁不砚抬起眼。
旁的三?善真?人难得?屏住呼吸。
祁不砚笑道:“除了有点吵,并没有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杀人,与被杀,对他来说不是不同寻常的事,相反,他是习以?为常。
三?善真?人想错了,祁不砚不是怕招惹麻烦才没说昨晚的事,他只是想尽快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其他的事可以?暂时往后?放。
往后?放不代表过去了。
谢温峤看了三?善真?人一眼,像是无法反驳他刚说过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在?夜里上山?”
“必须说?”祁不砚反问。
“也不是……”谢温峤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微愣,一般人被当官的问话,能答的都?会答,玄妙观的三?善真?人也没像他这样。
少年笑仍在?,接道:“好。”然后?就没下文了。
也罢。
谢温峤眼下没心思再?在?他们身上下功夫,还是别的事要紧。
他若有所思地转头跟三?善真?人说:“谢某还有些事想单独和三?善真?人聊一聊,不知三?善真?人是否可以?给谢某一个机会?”
三?善真?人颔首道:“自然可以?,谢大人请随贫道来。”
贺岁安看着他们离去。
祁不砚伸手到她面?前轻轻晃了一下,手腕蝴蝶银链叮当,贺岁安回?过神,入目的是他的脸。
“我们现在?离开?玄妙观。”祁不砚跃下斋堂前的最后?一级石阶,长发荡起来,发梢铃铛响了好一阵,在?空旷地方缓慢散开?。
“好。”
贺岁安跟他离开?。
白天的登云山比夜晚的登云山要好爬,视野清晰很多。
巳时已到,玄妙观开?放大门迎香客进来,他们出去的时候遇到不少从山下上来玄妙观的人。
从玄妙观出来,贺岁安越想越想不通,随机拉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问玄妙观到底做了些什么,青州的百姓皆对它交口称誉。
被问老妇人见小姑娘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