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是蒋雪晚自?己乱跑,肯定会有行?人?看见的,不至于连一个看过她的人?都?没有。
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蒋雪晚是被他?人?抓走的。
蒋松微确认这件事后,一抬头便看到了祁不砚。
少年靛青色衣袍,腰间一条同色的蹀躞带,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腰线弧度流畅,松形鹤骨,过于白的肤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他?是属于放到人?群中也能令人?一眼就看到的人?。
蒋松微的目光落到祁不砚的侧颈上,那处居然有蝴蝶图案。
图案虽只出现了小半,但也能看得?出是蝴蝶的轮廓,明明他?们今早在?船舱甲板分开之前,蒋松微记得?他?身上是没有蝴蝶图案的。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此?事。
蒋松微快步朝他?走过去?,还有点奇怪怎么不见贺岁安:“祁公子,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雪晚?”
祁不砚闻声看他?,歪头一笑?:“你也在?找人??”
蒋松微一顿。
听这话的意思是他?也在?找人??
“贺姑娘不在?你身边?”蒋松微往祁不砚身前身后看,不良预感越来越大,“我还想问问贺姑娘有没有和雪晚在?一起呢。”
少年也不知担心还是不担心,笑?意不减:“那就得?找找了。”
“贺姑娘是何时不见的?”
蒋松微问。
他?感觉贺岁安和蒋雪晚的消失原因很有可能是一样的。
祁不砚也不太确定贺岁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知道她在?接完吻后说要如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回过船舱房间,人?不见了。
人?怎么就会不见呢,祁不砚垂眸,温和又平静,轻轻地捏了下不知何时爬藏到他?护腕里的红蛇。
红蛇缩回脑袋。
它莫名怕主人?捏爆自?己的头。
蒋松微又问了祁不砚几个问题,他?倒是还算有耐心回答了。
等问完关于她们的问题,蒋松微恢复成人?的理?智,也关心了一句对他?来说还是侄子年纪的少年:“你脖子怎么了?是受伤了?”
其实并不像受伤。
但蒋松微不知从何问起,只能以是否是受伤为切入口。
祁不砚指尖压上自?己的侧颈,拂过蒋松微所看见的蝴蝶,这是今天和贺岁安亲过,浮现出来的,以前似乎并未出现过相像情况。
他?也感到一丝奇异。
心里也跟着浮现几分痛快。
蝴蝶翅膀犹如妄图挣破皮肤,生长而出,蓝得?鲜艳、明亮,离开了她,颜色才没那么艳丽,浮现的形状也暂缓,不再发生变化?。
仿佛要他?再继续,才展现属于蓝色蝴蝶的瑰丽。
他?的蝴蝶也喜欢他?与贺岁安亲密,甚至会为此?产生不一样的变化?祁不砚意识到这件事。
蒋松微看到蝴蝶之时,已是它颜色黯淡、形状逐渐消失下去?的样子了,它今天最好看的样子在?祁不砚同贺岁安接吻的刹那。
祁不砚垂手,不再触碰侧颈:“我并未受伤。”
他?笑?。
“这是因贺岁安而生的蝴蝶。”
蒋松微听得?一头雾水,他?也不问下去?,只想快点找到蒋雪晚、贺岁安这二人?:“你打算从何找起,我找遍了船舱,都?不见人?。”
“说不定还有地方没找过,我可以再找一遍。”蒋松微又道。
祁不砚:“不用了。”
蒋松微不解:“你这是断定她们不在?船上了?”
少年长腿一迈,轻松跃下了船,转瞬站到码头,发间银饰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