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他主动剜去侧腰的牡丹,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他后悔莫及。

他后悔自己无用的骄傲,他甚至在想,动心又如何,动情又如何?哪怕让他低声下气,卑微如草芥又如何?这一辈子为她端茶倒水,做牛做马又如何?

他抱着她小小的身躯,跪倒在地,唇瓣动了动,贴近她的耳畔。

凌守夷眼睫微动,眼睫上的血滑落下来,洇红了眼尾,打湿了往日高峻冷淡的容色,“连翘。”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喊她的名字。

不是夏道友,不是夏连翘。

是连翘。

从来淡漠的嗓音,喑哑中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恳求,“求你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