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秦正天把穆君行带到了内间,这里放着边防布控图。

穆君行一踏进门就皱眉:“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有什么话外面说。”

他已无军职在身,自是不能再看边防布控图。

秦正天摇头,走进去:“我找你来就要说这件事,在外面如何说。这布控图当年就是你布的,不找你说,找谁说。”

听着这话,穆君行不由看了一眼走进去:“怎么,布控图被盗了?”

秦正天又摇头:“没有,只是最近我发现那边有些动静,听说南宫离又到了阳海关,南宫离不会无缘无故到边关,十年前的事你应该没忘,这燕临是十年前我们从南宫离手中夺来的城池,十年前,这燕临可是大越的啊。”

说着,他拿出机密的布控图:“十年,南宫离定是有所成长,你现在虽无任何军职在身,可当年这布控图是你布控,这些年我虽做过些调整,但这次不一样,十年之约已到,南宫离来干什么不用说,这布控图需要再重新调整,这一次,非你不行。”

秦正天上战场英勇无敌,可就是少了份权谋之心。

“南宫离到了阳海关?”穆君行这时明白了,幽儿是南宫离的人。

原来南宫离来了阳海,出了燕临城,那边就是阳海,十年前一战,南宫离输了燕临,这是要拿回燕临。

穆君行看着拿出来的布控图:“我本不想再参与边关之事,也不想再上战场,皇上对我的戒心,你不是不知。”

秦正天把布控图摊开:“但能与南宫离对抗之人只有你。”

穆君行笑笑:“说实话,若不是攸宁想来这里,她想看看甜儿,我未必会来这里游山玩水。”

陪江攸宁来边关是真,他自己也是真的想来。

秦正天抽抽嘴角:“好好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穆君行朝他翻个白眼,低下头仔细看那布控图:“南宫离到了阳海,带了多少兵力,你都可知?”

说了正事,秦正天神色认真起来:“带的兵力倒不多,五千精骑,似乎动静也不大,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半点发兵的现象。

穆君行听着点了头,眯起眼睛:“他带了精骑,那我们这布控图还真是要动一动呢。”

“你说怎么动就怎么动。”秦正天把门关上。

燕临关除了秦正天,还有一位副将郑将军。

郑将军仗着是宫中贵妃的表弟,对秦正天的行事作风很是不惯,一心想当将军。

得知穆君行和江攸宁来了军中,且穆君行和秦正天进了屋内密谈,便跟了过来,没想到却被侍卫拦在门外。

无奈,军令如山,他也不能硬闯,只得回去。

正在屋内发火,下人来报:“将军,那位杜公子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很多东西。”

郑将军闻言,心情正不爽,听到带了很多东西,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杜修远在侍卫的带领下进来:“郑将军。”

郑将军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端起茶杯刮了两下:“杜公子,有何事找本将军?”

杜修远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脸上仍是恭敬的样子:“郑将军,在下想投军,投在郑将军门下,在下科举落榜,既然不能写出好文章,那便投笔从戎,为国效力。还望郑将军收留。”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银票,这一次给得比上一次还多。

对,他已经来过一次,上一次也给了银票。

郑将军垂着眼皮看向桌上的银票,故意叹口气:“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本将军怎么好再拒绝,为国效力是我大蜀子民的本分。好吧,以后你就留下吧,给本将军做个参军。”

听到这话,杜修远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