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瑶哭着趴在老夫人腿边:“姨母,玉瑶让甜姨娘做点事情,夫人看不过去就让甜姨娘打了我的脸。”

“你让甜姨娘做什么事情?起来再说!”老夫人是真疼周玉瑶的,虽然失望,但还是疼着。

“甜姨娘是妾室,玉瑶只是让她做点轻事,甜姨娘不愿意作不说还向夫人告状,夫人本就不喜欢我,就帮着甜姨娘。”周玉瑶坐到椅子上,添油加醋扭曲事实。

老夫人疼是疼的,但这话却是不信:“玉瑶,你已是侧夫人,不可再叫我姨母,甜姨娘虽是妾室,但毕竟不是下人,你纵是侧夫人,也不应该当众这般使唤。”

说完,老夫人叹了口气:“玉瑶,我是念在和你母亲的情谊让你进了郡王府,给了你侧夫人的名分,既做了这侧夫人就该有侧夫人的样子。”

她都怀疑周家到底是怎么教了周玉瑶,竟是这般善妒。

听到这话,周玉瑶心里一紧:“是,老夫人,玉瑶记住了。可……”

她就这么白白地被打了?

老夫人知道她想说什么,拦住她后面的话:“攸宁是夫人,虽然中馈在你手里,但她是主母,你犯错,她应当打你,你也不必觉得委屈,她有这个权利。”

老夫人是疼周玉瑶,但她更认可江攸宁。

周玉瑶憋屈了半天没敢再说话,不服这口气也得咽下去。

这时,下人来报:“老夫人,夫人身边的春梅带了一个人过来要见老夫人。”

老夫人抬眼:“带了什么人?”

下人回:“一个男人。”

老夫人嗯了一声:“让她进来。”

春梅带着纪常进来:“春梅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夫人说这个人带到老夫人这里,施粥的事情他会向老夫人说明。”

春梅带纪常一进来,佩儿的脸色突然惨白,低着头想躲起来。

她不知道纪常为什么会被找到,而且一点点征兆都没有。

周玉瑶没有见过纪常,感觉到佩儿的不正常便猜到了什么。

她想走,却没来得及。

老夫人示意春梅退到一边,看向纪常:“你知道施粥的事情?”

纪常这会儿收起了平日无所谓的样子,对老夫人恭敬行礼:“是的,我叫纪常,是我给那些领了粥的百姓下了药,我在他们的碗里抹了泻药,他们用碗盛粥就是喝了泻药,所以,他们有的人拉肚子不起。”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你为什么要给他们的碗里抹泻药?”

纪常如实回:“是有人让我这么做,她给了一些钱让我这么干,她说只是泻药又不是毒药,我想着反正不出人命还能有钱就答应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纪常看向周玉瑶身边的佩儿指过去:“是她。”

“你胡说,别指我!”佩儿像是炸毛的猫,一下子惊呼起来。

纪常看了看佩儿,转向老夫人:“就是她,老夫人,小的不会看错,那天我在赌坊里输了钱闲走,在破庙附近碰到这个女人,她正朝破庙里东张西望,看到我,突然对我说,让我做件事,不会亏待我。我一听有钱,当即就问了什么事,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干,她就告诉我说让随便挑几个人在他们的碗里下泻药,不会死人,我就干了。”

这番话说完佩儿惊谎的不行:“你胡说八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纪常:“你是不认识我,可我能认出你,就是你。”

话到这里,看佩儿的样子,老夫人知道纪常说真:“是夫人找到你的?”

这个夫人指谁纪常知道:“是的,夫人前段时间就找到我了,夫人心善,没有把我告官,反而给我一些钱还了赌债,以后,我也能干点正经营生,夫人是好人,夫人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