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对冬玉摇摇头:“我们回去,她愿意摆让她摆,只要她安份,不害人,我可以容她。”
冬玉跟上去:“夫人,这个周玉瑶这么猖狂,保不齐会对夫人不利,我们要小心。”
“嗯,我知道。”
周玉瑶是真跳的欢,刚当上侧夫人就有自己的心腹,无所谓,她也不带怕的。
刚回到畅新院,管事嬷嬷便来回话:“夫人,侧夫人挑了杏儿,平儿,还挑了张嬷嬷。”
江攸宁示意冬玉把这几人的身契拿过去:“好,这是他们几个的身契,你去交给侧夫人吧。”
管事嬷嬷接过身契:“是,夫人。”
冬玉看着管事嬷嬷出去,回头:“夫人,你把那几个人的身契给了?”
身契是一个下人最重要的东西,周玉瑶拿了身契,岂不是更目中无人。
江攸宁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身契给她,那几个人就完完全全交给她,这也是给她的机会,就看她怎么做了,身契用得好,她得几个忠心的下人,用不好,只会适得其反。”
她能做的就这些了,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她不会和周玉瑶计较。
冬玉认真想了想:“夫人真聪明。”
“世子爷还没回来吗?”这时,江攸宁问起穆君行。
话刚落音,穆君行黑着一张脸进来。
冬玉见状,悄悄地退了下去。
江攸宁挂心着朝霞的事情,迎上去就问:“怎么样了?了结了吗?”
穆君行原本回来和她一起分享喜悦,没想到一回来就听闻老夫人和她一起受了周玉瑶为侧夫人的礼。
“你抬了周玉瑶为侧夫人?”他直接就问,不提宫中之事。
他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请他坐下才开口:“母亲的意思,我从客栈回来时便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
“砰!”他气愤地拍了桌子:“母亲真是荒唐。”
她给他倒了茶递过去:“想必世子爷也是清楚,这不光是母亲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甚至……”
后面的话没说,但穆君行似乎听出了异样:“你想到了什么?”
江攸宁坐下来,看着穆君行,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世子爷,我没想到多少,世子爷与我成亲之时是满京城的纨绔之名,后来发生平阳公主之事,世子爷挽回声名,我不知道朝堂之上的东西,但我感觉玉瑶进京不只是周伯母病重的原因,也许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让周玉瑶做侧夫人,怕也是父亲和周家的一个约定。”
这些事情她不知道猜得对不对,可她就是这么认为。
若只说老夫人喜欢周玉瑶,那也不必非要嫁给穆君行。
听了这番话,穆君行紧凝眉目:“父亲和周伯父当年同朝为官,后来周伯父不知为何调离京城,照你的说法,这里面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所以,我拒绝也没有用,世子爷拒绝恐怕也是没有用。不管如何,现在周玉瑶已经是你的侧夫人。”
“那就让她做她的侧夫人。”
父亲和周伯父之间到底有什么?
穆君行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问题。
她看出他的想法:“世子爷,这件事父亲既然不说,定是不想让世子爷知道,世子爷想去问?”
她说对了,他倒是真的想去问。
但转念一想:“算了,父王不对说,我就不问,我可以自己查。”
江攸宁嘴角一抽:“好吧,现在这件事情说完了,该说一下朝霞的事情了。”
穆君行回神,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你把朝霞杀了?”
他回来还没来得及听九月汇报,所以,还不知道客栈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