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她嘴里套话,比问木头都困难。
她将面前的糕点盘子,推到了黑翠花面前,示意她品尝。
“你们习武之人,三日一食,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黑翠花拈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鼓囊囊的腮帮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讲究倒没有,恐怕是有病!”
提起那个丧神,黑翠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我们瓦子里的人,都可讨厌她,每次她饿得气力不支上场时,大家都觉得胜券在握,几次三番下来,虽然知道很难胜过她,可她那出拳力气都没有的样子,难免让人抱着一线希望,结果就这么被她吊着,吊着,吊着,然后吊打,你说气不气人?”
何年目光一凛,“若是如此,确实气人,士可杀不可辱。”
“可好端端的一个人,三天只吃一顿饭,难道不饿肚子吗?她是故意如此行事,只为诱人上当吗?”
“谁知道呢?”黑翠花龇了龇牙。
“她古怪的地方,岂止如此?木头一样不言不语,也不与人相交,一问三不答。之前因她这副死样子,惹得贵客气恼不已,还用鞭子抽了她一顿,要将她买回去日日抽鞭子解气,你猜怎么着,那客人与小妾欢好时,死在了床上。瓦主念着她手脚功夫厉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留在瓦子里了……”
何年听完,捻着杯柄的手顿住了。
“你记得那贵客姓甚名谁吗?”
“只记得瓦主提了一嘴,什么红鹭鸶,想着应当是给官家喂养鹭鸶的...”
何年眸光一湛,“是鸿胪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