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左手搭在高一点的左膝上支力,右手随意置于右腿外侧。
何年能看到他蹲下时,大腿隆起的肌肉走势,蓬勃而有力,如一樽气势磅礴的山,带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
她愣神看了他一会,目光凝在他的脖颈处。
雪白的绢帛包裹住伤口,滲出点殷红的血迹。
她又想起那个暧昧,却异常清晰真实的画面。
何年指了指他的伤口,狐疑道,“我咬你的时候,你脑子里,有没有出现奇怪的画面?”
“奇怪的画面?”
李信业喉骨微动,像爬着一条蠕动的蛇,他摸了摸包扎的地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动。
“沈娘子看见了什么?”
何年脸颊微热。
她看见自己丰满的秀发,缠绕在他的胸膛前,宛如绸缎般贴着他,湿润的唇吻过他因痛苦而痉挛的脖颈,感受他死前依然遒劲的肌肉线条,以及满嘴含着血腥和眼泪的咸湿感...
那个画面里,熟悉的帘幔,笼在白色的雾幕里,没有亮光,只有他的血很刺眼。
“我问你呢?你不要总是反问?”何年掩饰脸热,不自觉拔高声音。
李信业想说,她咬住自己时,他没有任何痛感,眼前只涌现前世的画面。
看见她的恸哭,呼吸、悲伤、疼痛和背叛...
可他如一棵寂静的树,只是含悯道,“没看见奇怪的画面,只看见你在哭...”
“你也看见我哭了?”何年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