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深潭的眸子压下来,湛泸便低下了头,自知多言。
“我去后院一趟,你带人将院子清理出来...尸体送去大理寺,切记不能留活口...”
湛泸点头应‘是’,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李信业却淡漠扫了眼狼藉,大踏步朝后院走去。
将军府后院,华美的纸雕彩绘和羊角琉璃灯,环着髹以红漆的九曲栏杆,蜿蜒穿过白莲塘。
夜空之下,千灯齐明,万烛火耀,俨然一派新婚大喜的样子。
只是,徐徐莲风,吹来淡淡血腥味,便显得葳蕤红烛,诡谲而悚然。
守在廊桥前的侍女,看见大将军走来,不像是看到新郎官,反倒如见催命阎罗般,慌里慌张往喜房跑。
李信业眼中凶光乍现,却依然停住了脚步,等待侍女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