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却遇到了化血去淤之物,这才有‘破流血’和‘大出血’之症...”
“皇后宫里,怎么会有化血去淤之物?”
庆帝由内侍扶着,刚进大殿,听闻御医此言,满脸都是愤慨之色。
宋居珉跟在天子身后,看见女儿裙裾浸在血泊中,心头也浸透了血,悲恸不能自已。天知道他日日夜夜都盼望着,长女腹中能诞下皇长子...
宋皇后疼得簌簌发抖,酸冷的钝痛顺着脊柱爬上后颈,染着丹蔻的指甲生生抠进织金襕边,她强迫自己咽下喉头呜咽,以维持身为一国之母的体面,可还是顺着保养得宜的脸上,滑下了一行湿泪。
“陛下...”她微弱的声线里带着颤,“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后宫中有嫔妃意欲夺她子嗣。
可不曾想许院判四处嗅了嗅,将目光凝在了宋檀身上。
“敢问宋翰林身上,熏得可是万斛香?”
宋檀茫然的点了点头。
刹那间,他意识到什么,脸上一片死寂。
他特意调制的万斛香,几乎近身就扑染在布料上,且留香不褪。
这等浓稠馥郁的烈香,是君子用香之大忌,但为了让秋娘每次见到他,身上都会残留着他的气息,他还是用了此香。
纵然他眼前失去了秋娘,秋娘也不肯再接受他的东西,他还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占有秋娘。
就像过去一样,一想到秋娘吃穿用度,衣食住行的所有东西,都是由他一手包办,都沾染着他的气息,都与他日常所用成双入对,他就有一种隐秘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快乐。
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就是他的触角,代替他的双手抚摸秋娘,代替他的唇齿亲吻着秋娘,代替他的双臂圈禁着秋娘。
即便她在李信业身边,他也要让那个男人知道,秋娘是属于他的,与他呼吸与共,气息相通。
而万斛香虽然以檀香为主,却以龙脑作陪,以麝香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