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尽力了...

男人手中力度加重,她吓得掩住唇,双肩轻颤着,俨然阵雨击碎的花朵,冒着冷汗。

“南安...”宋鹤再次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拉扯着,“你为何不长记性呢?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聒噪...”

他不希望听见她说话,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昭悯。

南安知道自己只有侧脸和耳朵,最像自己那个一面之缘的堂姐,所以,她很小心的背对着他,维持着对方可以赏玩,也有足够想象空间的姿势。

她噤声后,宋鹤才贴近她的侧耳,把玩着,舔舐着。

他的呼吸喷薄在女娘裸露的细颈上,撩起一阵激热,可细细麻麻的针扎过后,女娘只觉冷风过境,触发更入骨的寒凉。

她的外衫脱掉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胸口插着的大束海棠花,沾着的雪水融进乳肉上,花瓣也跌落怀中。

南安知道这番折腾过后,她明日又该缠绵病榻了。

许是他今晚总是进入不了状态,而她体力不支,又冷得厉害...

虽然知道不能扰了他的兴致,南安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姐夫,你何时肯娶我?”

她的声音轻柔如烟雾,风一吹就要散去,可女娘勉励支撑着,强迫自己说清楚。

“婶母说,让我嫁给她做禁军的侄子。”

她怯生生道,“可我与姐夫已有...”

她踟蹰着,想不出合适的词。

饶是她再不通情事,也知道他从未破过她的身子,只是把玩。而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南安惊恐而柔弱的望着宋鹤,哀求道,“我知道姐夫只当我是堂姐的替代品...”

他话未说完,宋鹤厌恶的掐住她的脖子,就在女娘快要一口气过不来时,他愤怒将女娘往前一甩,女娘脑袋磕在桌案上,圆烛跌落,室内瞬间陷入黑暗。

宋鹤如毒蛇般,瞪着猩红的眼,“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昭悯的替代品?”

他语气阴湿而恶毒,每个字都毒液一样,浸入南安的命脉。

“昭悯不可替代,你只是一个残次品!”

他一字一顿道,“一个身上流着与她相似血液的残次品,一个我精心养护,总算养出一两分相像的残次品。”

雪后的夜晚,天空有一种冷冽的冰蓝色,灯灭以后,满室幽暗,只有窗子交替着蓝莹莹的光,与白到浩荡的积雪。

南安胸腔憋闷,喘不过气,呼吸忽重忽轻,倒在塌上气若游丝。

宋鹤这才发现,雪光极亮,映衬得女娘潮湿的眉眼,朦朦胧胧,多了几分昭悯的样子。

他记得昭悯怀孕后,有一日,也是这样的雪夜,她挺着肚子睡不着,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外面也是这样蓝澈的天空,独属于雪夜的寂静,劈劈啪啪,雪粒在冷冻的空气里炸裂。

他听着昭悯说话,压抑燃烧的火焰,那是他因她怀孕不能行房事,而禁锢多日的欲念。

宋鹤忽然热泪盈眶,双手激动的颤抖着。

他终于记起这么清晰的画面了,这么鲜活的昭悯,这么家常的情景,她热乎乎的,恍若还在他怀中一样。

宋鹤将南安重新抱进怀里。

他趴在她耳侧,薄凉的唇贴着女娘的脖颈,在女娘肌肤上撩起阵热。

“南安,生个孩子吧...”

他的手掌抚摸在女娘的肚子上,“生个孩子,就更像她了。”

女娘小腹平坦,无趣极了。

他记得他的昭悯,在这个夜晚,抱在怀中时,腹部隆起,他的手掌抚摸她饱满的孕肚时,如同爬过一座座丰饶的小山,一个小生命跳动着,时不时击打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