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那儿听见仆人说大少爷已经吃过饭了,想到李缙孤零零坐在餐桌前的样子,心里跟被掐了一下的疼起来。他走到书房,里边儿灯还亮着。

门口守着的人已经习惯他隔三岔五过来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他开了门。温寒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每走一步肿胀肥大的阴唇就摩擦着一阵生疼。

“李缙…”他猫似的叫了一声,大着胆子径直坐上儿子大腿,“你出去这几天,我好想你的……”

温寒撒娇地用小脸蹭儿子的肩窝,肉乎乎的大屁股直扭,勾得人下腹蹿火。

“还没折腾够啊?”李缙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屁股,在小妈耳边道,“老实点。”

儿子高挺的鼻梁蹭过他的耳朵,温寒原本就酸软的身子更是酥得骨头都没了,他乖乖地“喔”了一声,坐在儿子怀里不再乱动了。他听出了“没折腾够”的意思,脸蛋一红,又跟被捉奸似的嗫嚅地说知道错了。

李缙的大手抚摸过他的嵴背,在尾椎那儿给人揉了揉。他听了同样的话,这回却又和上次完全不同的心情,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这次是他让李鹤洲留在宅子的,要怪也怪不到小妈头上。

“医生看过了?”他的手抚摸到小妈被打肿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温寒老老实实地回话,“没…没看医生,就是鹤洲给我涂了点药,下边儿还有点肿,明早就能好的…”

“谁问你这个了,”李缙摸摸他的肚皮,“这些日子有没有动静?”

常理说来都是要有孕一个多月才能摸出喜脉,可温寒是双性人,又不来月事,体质特殊些,医生说若是有孕,只有几日也能从脉象中看出来。

他听到小妈说“没有”的时候心情竟然有些愉悦。虽说都是同样的血脉……但他就是心底里更想小妈怀的孩子是自己的,而非弟弟的。

温寒瘪着嘴说医生给他开的药他都乖乖喝了,小儿子也很配合地每次都射在里边儿,可肚子还是一直没动静。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他太着急了……越着急就越怀不上。温寒第一次听到这话气得都快吐血,又要想怀又要控制自己不想着怀孕,这不是耍他玩吗。

他越说越愤愤不平,牙都咬起来了,眼圈里转着波光粼粼的泪,这受委屈的样儿好像是医生连同不存在的孩子一起欺负他了似的。李缙被逗得有些想笑,咳嗽两声,拍拍小妈的后背,“行了,没事。”

又说没事。温寒垂着脑袋“嗯”了声,李缙又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大手揉搓着他的后脑勺,“怀不上也没事,有我在,那些老头子不会为难你。”

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带来一种好像被丝绸包裹住的安全感。温寒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蹦出来,他听了这话简直忍不住想要尖叫一声,双手攥紧儿子的衣服,哆哆嗦嗦地问,“还有那,那算命瞎子呢?”

“他虽然是大伯那边的人,但也不是不能收买,给点好处,自然是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缙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但其实大老爷对二房的家产早就有了觊觎,当初借着李二爷瘫痪的名头把李缙领回去养,就是存了将来一口吞并的心思,算命瞎子那边肯定也不好对付。不过他不打算让温寒知道这些。

“真、真的?……真的?…”温寒见儿子点头,呜咽一声就把脸埋进了他胸前,又哭又笑的,颤巍巍地伸出手臂抱紧了他,“李缙呜呜呜呜……你,你真好,你对我太好了……”

温寒缩在儿子怀里,彻底放心下来。

前些天小儿子也安慰过他,说“怀不上也没事”,他刚心里觉得有一点宽慰,就又听见李鹤洲眯着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下一句,“我带小妈私奔,我们自立门户,不受他们管。”温寒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吭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