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这么巧，你也在外面闲逛啊。”

李鹤洲刚从首饰店出来，手上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礼袋，他举起来晃了晃，“我闷得无聊呢，来给我小妈买几条金项链，堂兄要不要也给大伯母选上几条？”舞吧,菱六,四一;5O5追,庚群.

金项链底下还有一个盒子，装了一条蕾丝边的白色丝袜。这个不能给别人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齐的手在背后攥得死紧，脸上再怎么假装云淡风轻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阴沉，“我等下有事，没时间。”

“原来如此。”

这样拙劣的谎言李鹤洲也没有拆穿，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表情。李齐被受辱的愤怒淹没了理智，丝毫没有觉得平时对他一直爱搭不理的堂弟突然献殷勤有什么不对。

李鹤洲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哎，想来大伯母也不会缺这些金银珠宝，我记着听人说过大伯母嫁过门时光是嫁妆就有八十八个箱子。里边儿什么没有啊，哪还用再买？不像我小妈，可怜兮兮的。”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今天买少了，又转头回首饰店说要再挑些。

李齐站在原地，耳边阵阵轰鸣，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

他都快忘了，家里最值钱的除了那些店铺，就是他母亲的嫁妆。

要开学了有一点忙！更得慢点（不会太慢

二十三

温寒能感觉到最近两个儿子都很忙，就连李鹤洲也早出晚归，不像从前常常无所事事到躺在摇椅就能在院子里晒一上午的太阳。

但在他生日这天，兄弟俩都空出了整天的时间陪他。

华灯初上，温寒第一次来西餐厅，进门就被这金碧辉煌的装修震惊到。餐厅在很高的楼层，窗外是城市的夜景，能看到鳞次栉比的建筑和明亮闪烁的灯塔，路旁的商铺生意红火热闹，道路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再远一点还看得到波光粼粼的江水。

温寒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夜景，很快又被陆续端上来的菜吸引了注意。餐桌上是好多他从来都没见过的食物，摆盘精致，香气诱人。盘子旁边放着明亮的银色刀叉，温寒不会用，李鹤洲就坐在他旁边把半熟的牛排一块块切好亲自喂给他。

李缙又倒了一杯草莓汁递过来，温寒不太习惯地端着玻璃杯，小口抿着喝了一点，舔了舔嘴角说“好甜”，他的嘴唇沾了果汁后看起来更加饱满鲜红，李鹤洲趁着给他递纸巾的时候用力亲了一口。

“小妈，今晚开心吗？”

“开心呀，”温寒笑起来时眼睛亮亮的，“谢谢你们。”

李缙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问他还想要什么。温寒下意识想说“要你们两个一直陪我”，可他知道这不可能，两个儿子都快到了要建功立业的年纪，都会越来越忙的。所以他乖乖地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他说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李鹤洲突然想到什么，“小妈，你是不是喜欢看戏呀，”他来了兴致，“我带你去看《牡丹亭》好不好？就是有点长，得三天才看得完。”

温寒连忙点头，“喜欢的，”他有些犹豫，又看了看李缙，“是不是太久了……”

他不敢和小儿子再单独出去了，可是三天那么久，李缙哪还有时间陪着他，他的生日过完今天就结束了。

“你想看就去看。”像是能听到小妈心里在说什么，李缙抬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我也陪你去。”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温寒有些措手不及，“真，真的？”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双手攀在桌上，身体都忍不住前倾，隔着桌子却亲不到人。李缙被小妈笨笨的样子逗得想笑，说回家让他亲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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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从戏楼回来后，温寒有好多天都又梦到了那里的场景，自己坐在台下仰起头沉浸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