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和她有纠缠啊,可是谁让你当初告诉他们我的住址的,那个素春一有事就要死要活,哭天抢地的,倒不如她那个从农村来的妹妹素秋端庄懂事……”
宁国栋脑海里突然便想起低眉顺目的素秋,沉声道:“我早就对老何旁敲侧击过了,无奈他也是个糊涂的,任由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对那个素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素秋那孩子也是命苦,就因为有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两岁时就被父母送到她农村的外公外婆家里,若不是因为她的外公外婆都病逝了,恐怕何家人还不愿意接她回家呢。”
宁泽谦的母亲唐玉萍讥讽道:“接回来有什么用?也不让她出去上班,怕她长得丑出去上班丢了他大厂长的脸,天天把她关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干活。我听说她父母前段时间给她找了个大她十多岁的鳏夫,那个鳏夫在一家国营饭店当厨子,无奈素秋死活不同意,说要是逼着她嫁过去,她就自杀,何家父母这才作罢。”
宁国栋叹了口气道:“其实,那个素秋脸上的胎记也就有一分钱的硬币那么大,也不算什么严重的缺点,就是和她姐姐素春比起来差了些……不过,虽然素春长得是不错,可算她爹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私下里让她和一个跛脚的男人订了婚,由此看来,素春的父母也不是真的爱她,不过把她当成了向上攀爬的工具……”
许美静是第一次听说何家的事,有些吃惊:“都什么社会了,这何家父母人还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封建思想来约束自己的女儿,一点儿也不尊重女儿的意愿……”
宁晨见大家转移了话题,安静了片刻后,突然又开口道:“爷爷,如果你不想让我去学武术,那我去学着做生意可以吗,我听收音机里讲的,说国家现在大力提倡发展个体经济,允许个人开店摆摊,正好,我表姑家在临工路的那家小院不是有两间西厢房空闲着吗?那两间西厢西边正好紧邻着大马路,我想从外面开一个门,用它来开店做点小生意。”
此言一出,桌上的一众人又是一惊。
宁晨说什么?他要去开店做生意?
宁晨的母亲段心柔轻轻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对宁晨今天晚上突然提出来的这两件事感到吃惊,可是宁晨只是觉得天天待在家里太闷了,想出去找点事做,毕竟他又不能去上班,上班制度太严格,他也受不了那个约束。”
宁国栋突然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来,面色不悦的盯着儿媳段心柔道:“宁晨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只知道上班会受约束,可做生意就容易了?每天迎来送往的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
还有就是,你表姑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喜欢安静,肯定也不喜欢有人去打扰她。”
宁晨口中的表姑,是宁国栋姐姐家的外甥女,父亲在她五个月大的时候,在战场上打仗牺牲了,而她在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病好了之后,眼睛却瞎了,为了照顾失明的女儿,她的母亲便再也没有改嫁。
她父亲死后留下两套房子,母亲便把其中一套租了出去,娘俩靠着微薄的租金过日子。后来,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跟着一个云游到此的瞎子学会了算命,也时不时的给人算上一卦,赚点零花钱。
当然,宁国栋一家平时也没少接济她们母女,半年前,宁国栋的姐姐因病去世,家里就只剩下他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外甥女一个人生活。
为了让外甥女有个伴,宁国栋专门买了一条狗拴在她家的院子里,这样如果有人去她家的时候,狗一叫,他外甥女也能知道家里来人了。
“爷爷,我不会打扰到表姑的,我就借她的那两间西厢房用,从外面开一个门,平时不去她的院子打扰她。反正她一个人,那两间西厢房她也住不到,而且,我们还能时不时的去照看表姑一下。”
一旁的宁泽谦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