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梅寒蕊的双腿被砍的太厉害,骨头全断了,被送到医院后双腿也没有保住,最后彻底变成了一个不能走路的残废。林家人见梅寒蕊彻底失去了劳动力,便更加厌弃她,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嫌弃她是个累赘,索性逼她嫁给了一个被烧伤了脸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结婚之后,丈夫嫌弃梅寒蕊在家里吃闲饭,特意给梅寒蕊买了一个二手的轮椅(据说是一个死人留下的,被他家里人便宜卖给了梅寒蕊的丈夫),他早上去菜贩子手里批发一些青菜,逼着梅寒蕊在外面卖菜,卖不完不许回家,并且稍有不顺心就对她又打又骂。

由于终日在外面风吹日晒,梅寒蕊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夏天被晒的脱皮,冬天脸上生了好多冻疮。

两年后的一天,在又一次遭到丈夫毒打后,心如死灰的梅寒蕊直接摔破了一个瓷碗,割腕自杀……

“梅寒蕊,你可认罪……”审判席上的法官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时,梅寒蕊终于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她知道,自己这是重生到了二十岁,林文聪撞伤了吴祥征,林家人逼着自己在法庭上替弟弟顶罪的时候。

想到自己上辈子死的那么惨,都是因为替林文聪顶罪才导致的,梅寒蕊心底瞬间泛起一丝冷意。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背这个黑锅。

梅寒蕊如寒星般的眸子扫视了一遍旁听席上的继父、母亲以及林文聪,然后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没撞人,我也不会骑摩托车,所以,我……不认罪!”

林正军和林文聪闻言脸色大变,高玉枝更是发出一声尖叫:“寒蕊,你在胡说什么呢?”

梅寒蕊继续对法官说道:“我家的那辆摩托车是我继父买来送给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林文聪的,至于那个证人……”

梅寒蕊回头看了看证人席上的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双目中露出一丝深深的怨恨和失望。

“杨旭辰!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伪证……”

被叫做杨旭辰的青年男子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一丝心虚和慌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寒蕊,二十号那天上午,不是你约我……来鹿阳市电影院附近见面的吗?我刚到电影院西边的长春街,就看到你戴着头盔,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骑得很不熟练……然后你对着着那个男孩撞了上去……”

“你胡说,吴祥征被撞的那天上午,我在家里洗全家人的衣服,根本就没出门……”梅寒蕊看着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杨旭辰,顿时失控的喊起来。

她不明白,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向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杨旭辰,为何要帮助林家人污蔑自己。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梅寒蕊又道:“杨旭辰,你说是我约你见面,那么,我住在鹿阳城,你住在槐花镇,两个地方相差七八十里路,我是如何约你的?”

“这……你前几天给我寄过一封信,约我二十号那天见面……”

“我给你寄信?那好,你把那封信拿出来我看看……”

杨旭辰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旁听席上的林正军道:“那封信……我看完之后就烧掉了,我当时想着,毕竟咱们俩……还没有定亲,若是被人发现你给我写信约我见面,你一个姑娘家的,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面对怒目而视的梅寒蕊,杨旭辰说到最后已经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梅寒蕊死死的转头盯着杨旭辰,切齿道:“杨旭辰,你知不知道,做伪证是要判刑的……你如此红口白牙的颠倒黑白陷害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杨旭辰闻言,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一片惨白。

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问梅寒蕊:“被告人梅寒蕊,你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