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娇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如今突然间被人抓着头发打,顿时也恼怒起来,伸出自己的手在对方的脸上头发上抓起来……

周一楠见状急忙上前伸出胳膊想把她们分开,却又不敢用力,一个是自己不敢惹的老婆,一个是还怀着孕的情人,哪一个他都不敢用力推搡、拉扯。

最后他看到林玉娇明显不敌自己的老婆,而自己的老婆又开始抬起脚来要踢林玉娇的肚子,顿时吓的他心神俱裂。

虽然他不希望林玉娇生下这个孩子,但是也不能让妻子把林玉娇肚子里的孩子给踢掉吧,万一踢出毛病闹出人命来就更麻烦了。

周一楠急忙从后面伸手箍住了老婆的两只胳膊,对林玉娇恳求道:“玉娇,你赶紧的先回去吧,我求你了……”

林玉娇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把,发觉手上居然有了殷红的血迹,顿时又尖叫起来:“你这个母夜叉,我要是留了疤,破了相,我饶不了你……”

陆媛媛啐了一口:“我呸,你饶不了我?我还饶不了你呢,不要脸的狐狸精,小娼妇……”

林玉娇咬牙切齿的道:“好,周一楠,我可以先走,不过,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俩的事就没完。”

林玉娇捂着脸从厂子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又高昂起头,趾高气昂 向着厂子外面走去。

她步行了一里多路,终于来到了坐公交车的站牌处。

这时,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她急忙走过去,对着摩托车上的后视镜照了照,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光滑白皙的脸上竟然有四五道长长的抓痕,并且都破了皮,渗出了血迹。

“死女人,母夜叉,我饶不了你……”摩托车后视镜里的林玉娇头发散乱,状若疯癫……

回到家后的林玉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大舅,她想让大舅出面找周一楠解决问题。

因为这件事她感觉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若是周一楠不给自己赔偿,那么自己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自己一个孕妇,如何能斗的过他们一家子呢?况且自己在港城无依无靠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都没人去帮自己。

其实她本身是不想让大舅知道这件事的,她怕大舅骂她,可是就算自己现在不说,过几天自己的肚子大了,如何能瞒的住?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偷偷的去医院打胎,但是那样还得给厂里请几天的假,请假理由写什么呢?病假还是事假?

况且,她现在还不想去打胎,若是孩子没有了,自己用什么来要挟周一楠给自己钱?

她现在已经不再奢望嫁给周一楠了,从那天的情形来看,周一楠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和能耐,完全就是靠着岳父一家才拥有的这一切。

若是他真的和他妻子离婚了,估计他连工作都没有了,那自己嫁给他图什么?和他一起受穷吗?

晚饭过后,林玉娇来到了大舅家。

“大舅……”刚进门,林玉娇就哽咽起来。

任广为和妻子一看到林玉娇满脸的伤痕,都吃了一惊。

“玉娇啊,你的脸怎么了?”任广为的妻子对着林玉娇的脸左看右看:“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林玉娇看着同样吃惊的大舅,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和周一楠的事告诉了任广为……

“岂有此理!”任广为一听,顿时气得勃然大怒,他一边骂周一楠不是个东西,一边又责怪林玉娇不懂得自爱。

“当时我让你住单位宿舍,不让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里,就是怕你一个女孩子住在那里不安全,可是你竟然把不知道底细的人带到家里,你……你妈要是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