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明兄弟俩想了想,这在外面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不如先在家里等着,他们也料定警察没有证据,就算他们真来查那两件事,他们就来个死不承认,看警察能拿他们怎么办。

谢怀明兄弟俩走后,林正军走进了自己家院子,并拴上门栓。

高玉枝堵在门口问他:“那哥俩来找你做什么的?”

“没什么,一点小事……”

“是不是警察又开始调查梅寒蕊被人抢钱的事了?”

见丈夫不说话,高玉枝脸色苍白的道:“我早就说过,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早晚会惹火烧身,你偏不听,你若是再做了牢,这个家怎么办?我又不能上班赚钱,我和文聪还有你妈不得饿死吗……”

林正军厉声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们哪里还能找到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怎么还查到他们两人身上了?还有,寒蕊的奶奶也是你找他们撞的吧,我说当时怎么那么巧?你让寒蕊为文聪顶罪她不愿意,第二天寒蕊的奶奶就出了事……”

刚才他们三个人站在门口说话时,高玉枝在院里也听了个大概。

林正军不答话,只是径直走进了屋子。

高玉枝还没有走进屋子,就听到林文聪又在里边的卧房里发起了脾气:“妈!你又去哪里了?快给我拿尿壶,我要尿尿……”

高玉枝原本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烦躁:“你不是刚尿过吗?叫你不要喝那么多水,偏不听……”

林文聪尖叫道:“怎么,才这几个月?你照顾我就不耐烦了,你别忘了,医生说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儿子的话像一块大石头一般,狠狠的砸在高玉枝的心头。

她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转头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藤椅上的林正军道:“老林,你儿子要尿尿,你这个当爸爸的就不能去给他拿个尿壶?我在家里伺候他一天了,你就不能帮帮我,让我喘口气吗?”

林正军亦是一脸的烦躁:“我也上了一天的班了,我也累啊……”说完,他有些不耐烦的走进了儿子的房屋,把尿壶拿给儿子……

待儿子在床上解决完了之后,又提着尿壶屏住呼吸走进了院子里的厕所里,把尿倒掉……

回到房里之后,林正军看着床尾的一个轮椅坐便器,皱着眉头对儿子道:“文聪,爸给你买的这个坐便器你为什么不用?你又不是不能下床,你只要扶着床沿是完全可以坐上去的……”

“我乐意!”林文聪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阴森的狠戾:“若不是因为你给我买的那辆该死的摩托车,我就不会撞到那个吴祥征,也不会遭到他的报复,而你明知道摩托车速度太快又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给我买摩托车?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林正军听到儿子一番话,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他万万没想到儿子居然会把这件事怪到自己身上,他有些心痛的道:“文聪,当初那辆摩托车可是你要死要活的非得逼着我给你买的,如今你出了事,怎么反而怪罪到爸爸身上……”

林文聪冷笑:“不怪你,那怪我喽,那好,你让我死了吧,如果这辈子只能像个活死人一般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好……”

话音刚落,林文聪便用双手扒着起床沿,把头用力的往床下栽去,只听到‘咕咚’一声,整个人便磕在地上。

林正军见状慌忙上前去扶,却被林文聪伸手推开,然后林文聪用两只胳膊在撑着地面艰难的往外面爬去。

屋外的高玉枝见儿子额头鼓起一个大包,正从里面往外爬,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文聪,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林文聪大哭道:“我不想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