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他眼睛处的伤口抹了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想让他卧床休息,可是他却担心父亲的安危,执意要过来陪着父亲。.

许美静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丈夫,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道:“这是过的一个什么年啊……”

半个多小时后,宁泽谦带着两名警察来到了病房。

宁哲见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到父亲的病房,急忙从椅子站起来。

宁泽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宁哲,似乎突然间成熟了许多,一年前的宁哲,个头还比自己矮半头,没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宁哲的身高已经蹿到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身材也魁梧健壮了不少。

也多亏了宁哲这一年来不怕苦不怕累的到处拜师,学了不少的散打和格斗的招数,不然在昨天晚上那么凶险的情况下,怕是用不了几个回合,宁哲就被那两个人打倒在地上了。

警察问了宁泽启一些事发时的情况,又询问了他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宁泽启想了想,摇了摇头。

虽然他心中也想起了平时和自己不对付的一些人,但是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随意诬陷别人。

但是他还是把去年刚刚入冬的时候,宁哲在外面遇刺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去年宁哲被袭击那件事,结局也是歹徒被送到医院后死亡的,找不到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今年的这个歹徒也是如此。

宁泽启对警察道:“我估计,今年的这伙人,和去年刺杀宁哲,绑架泽谦的那些人,应该都是一伙的……”

其中一名警察告诉宁泽启,他们现在正在着力调查那名死亡歹徒的身份,一旦有什么新的发现就会立刻告诉他。

负责这起案件的刑侦队长叫高峰,今年三十六岁,趁着无人的时候,他私下里问过宁泽启平时有没有和谁有过过节,这范围不仅限于身边的亲朋好友,还包括部队上的战友和领导。

宁泽启道:“我死后,肯定会有人顺势而上顶替我的位子,但是,为了往上爬而去杀人,好像犯不着吧,毕竟杀人的风险太大,还有就是,若真是想把我拉下位,为什么他们还要杀我三弟?”

“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亲,他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人和你们家有世仇的?”

宁泽启摇摇头:“去年我儿子被人袭击后,我也曾问过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可他说他向来与人为善,从来没有与人结过仇……”

“我还想问一下,你二弟当年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宁泽启听到警察提起自己的二弟,不仅心中一痛,轻声道:“他死于一场意外……在去他岳母家的路上意外落水……”

宁泽启想起了自己的二弟去世的那一年,才二十七岁的青春年华,不由得心中酸涩。

“你弟弟死的时候二十七岁,你弟媳妇才二十五岁,这十多年来,她……一直没有改嫁?”

宁泽启道:“我弟媳和我弟弟感情特别的好,当年,我爸爸不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可是我弟弟对我弟媳非常着迷,他不顾我父亲的强烈反对,偷偷的和我弟媳领了结婚证,婚后,他们的感情也一直非常好,以至于我弟弟死后,我弟媳悲痛欲绝,发誓这辈子不再改嫁,只守着他们唯一的儿子过完余生……”

“原来是这样。”那两名警察点点头:“现在很少有这种感情专一的女人了。”

两名警察走后,许美静对丈夫道:“你说,段心柔这么多年来不改嫁,真的只是因为对你二弟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吗?”

“不然呢?二十多岁是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若不是因为喜欢我二弟,她怎么可能守得住这么多年漫长的孤寂,一直不改嫁?”

许美静想起段心柔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