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泄。

隔一会儿,赵嬷嬷沉着脸,问:“你想做什么?拿这事儿来要挟我?”

“我在恳求您帮我办一些事,但如果您不愿意配合,我也能是……威胁您。”姜萝目露哀伤,jsg但又不得不说这些话。

姜萝给赵嬷嬷留了往后接应的信物与信号,逼她为自己办事。

其实赵嬷嬷想要脱身的法子很多,譬如灭了姜萝的口。但她是个好人,姜萝也正是利用了她的善良。

姜萝难过地想,这辈子,原来从这一步开始,她就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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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时间,姜萝没有再筹备什么事。一个是不想引起陆观潮眼线的怀疑,一个是她决心要离开苏流风,最后在一起的几天,她想好好过。

姜萝难得拿出了一部分祖父留的钱,上街买了很多之前舍不得买的吃食。那时不舍得,是想着往后和苏流风一起住,在京中落脚,有太多需要花销打点的地方。她是女儿家,能成为兄长游走官宦后宅的女眷帮手,她帮他应酬便是了。一起经营一个家,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多好呢。

但眼下,她大手大脚地花销,没吃过的、没见过的,她都买了。明明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回客栈应当高兴的,但姜萝莫名鼻腔发酸,吸了冷气儿,喉管子都刺疼。

姜萝很想哭。

因为她知道,她是在挥霍她与先生的未来。

她和他,没有日后了。

几天后,苏流风归家了。

他考试时奋笔疾书,一心努力应试,做书文时需讲水患、讲农赋,他没有如抱负不展的后生那样愤慨批判民生。苏流风取了中庸为官之道,姿容老成,笔锋亲和圆融,引经据典,由古道今。

他取了巧,不一定要考到最好,但文采斐然的经文与诏诰表足够他金榜题名。

苏流风有了负累与牵挂,出手便没有孑然一身的郎君那般意气风发。

可是这没什么不好的,他反倒心里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