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皑皑,宫墙高矗,像无数口囚笼。

天儿太冷了,风凉飕飕,削皮刮骨,冻得姜萝脸皮发白。

眉心那一点天生的观音丹砂痣,也在苍苍的面色衬托下,愈发艳丽赛血。

姜萝太老实了,说跪就真跪。

她的裙摆吸饱了雪水,浸没膝骨,酸麻肿胀的感觉袭上心头,疼得她昏厥过去。

倒下时,她原以为会埋入雪里,偏偏地上不冷,还很软绵、温暖。

恍惚间,姜萝还嗅到了一股熟稔的山桃花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