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慎重。”

姜萝简直纳了闷:“先生是?深谙佛理的善信吗?”

“嗯?”

“这么能忍!”她恼怒地发火。

倒是?误打误撞猜对了。

他的确信奉神佛。

这句话的深意诱得苏流风发笑。

郎君低低笑了声,轻轻的闷.哼,撩女孩儿的耳朵。

姜萝既是?羞怯又心悸,恨得咬了苏流风一口。

她第一次这么蛮横地欺负苏流风,可他偏偏好?脾气,没有生气。

还放松了肩臂,任她为?所欲为?。

姜萝忽然很丧气,她下意识舔了舔,讨好?先生。

姜萝瓮声瓮气:“先生、夫君,你是?嫌我吗?”

苏流风诚实回答:“不是?。”

姜萝不信,她大着?胆子,伸手试探。

某郎君倒吸一口凉气,哀求她别作?怪。

炙竹起势。

魁梧且巍峨。

吓人一跳。

……嗯?先生倒也不是?一丝反应全无?。

既如此,姜萝不懂了。

为?何?呢?

姜萝兴致全无?,气呼呼地整理好?衣襟,同苏流风赌气。

苏流风也不恼,他安安静静地束好?发,理好?衣,点燃了烛火,还气定神闲问姜萝晚上想?吃什?么,他可以去给她做。

府上吃食一般都?是?由吕厨娘负责,苏流风不必亲自来操办。

他们又如儿时那样霸占了灶房。

苏流风在灶堂里?添了绒草,架了柴火,再点上火苗。灼灼的火焰一下子窜动,顺着?柴木燎起火星。

木柴的霉湿味逐渐被烘出的焦味替代,这种味道让姜萝想?到了午间晒得暖洋洋的被褥。

姜萝忽然想?起一桩上辈子发生的很小的事。

她笑着?,和正捧猪油罐子打算炒菜的苏流风道:“先生,你上辈子做饭给我吃过。”

“嗯?是?吗?”苏流风没有前?世记忆,他对过去的事一知半解。

“嗯。那日在府外遇到的先生,我秉持公主的颜面,不敢在坊间吃喝。府上厨娘又生了病,先生便邀我来府上饱餐了一顿。”

“我给阿萝煮了什?么?”

“记不清了。”姜萝抿唇一笑,“就记得先生拿锅铲的架势很娴熟,让我不得不怀疑先生平日里?在家,是?不是?都?亲自下厨。”

苏流风也难得和她开起了玩笑:“若我过得很拮据,或许平日真?的是?我亲自下厨。”

“那我发现了先生的秘密。”

“嗯。”

姜萝偷笑的模样,让苏流风的心情?也变得明媚。

他望着?小姑娘甜蜜的笑,梨涡浅浅,浮现颊侧,忽然觉得这一刻真?美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命真?好?。

已经知足了。

若是?往常,苏流风一定不会让姜萝吃太油腻的荤菜,怕她夜里?脾胃不适。

但今日,他娇纵她过了头,几乎予取予求。

白灼虾、酱猪肘子、红烧肋排……

苏流风好?得简直要让姜萝起疑心,她小心翼翼问:“夫君,我可是?有哪处对不住呢?”

不然怎会先礼后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流风哭笑不得,他温柔地抚了抚姜萝的发,道:“没有,阿萝处处合我心意。”

“是?吗?”她将信将疑。

“嗯。”

既如此,姜萝也不纠结了。她欢喜地上桌动筷子,因一重心虚作?祟,也时不时给苏流风夹上一箸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