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闻言,姜河振奋起精神,“三姐还有后手?”
姜萝点头:“自然。眼下不过是个开胃小菜,你就让他们暂且乐呵几日吧。”
“我?不懂……父皇对大哥委以重?任了,他是看重?大哥的,我?们还能?怎么?争?”
姜萝敲了一下姜河的头,问?:“历来修缮陵墓的工匠都活着离开了吗?”
听到这话?,姜河不免感到毛骨悚然:“不曾。有的是把人命耗损在?修缮工程里,有的则是被软禁,抑或殉葬……”
总之,想活着,很?难。天家总有借口,隐藏这些知晓皇家秘密的人。
因?为没有君主会把墓穴准确的地点告知世人,此事唯有皇族能?知道准确地段。
否则盗墓贼闻讯而来,再坚固的陵墓也会遭到破坏。
而偏偏,姜涛手掌三千私兵的时候,皇帝把这个任务交到了他的手里。
姜河似乎懂了什么?。
姜萝面色凝重?,问?:“你说,父皇真的不知道我?们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吗?”
“我?、我?……”姜河总算说不出,天家爱孩子这句话?了。
姜萝叹息:“保不准,他心里门儿清。他只是……想看看我?们究竟有多少能?耐罢了。”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京城周边的阎村, 人?口?不多。
一到深夜,街上就冷冷清清,连个?挨家挨户叮嘱火烛走水的打更人都没有。
唯有村口?的一家打?铁铺子, 日复一日响着大锤捶锻铁器的叮叮声,透出那么一点人?气。
火花被铁锤燎起一道红弧,星辉四溢, 在深蓝色的夜里格外显眼。
今日下过雨,夜里的湿气很?重,渐渐团成了夜雾。
冷寂的夜晚,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车帘虽是用的低调青布,可?从?车轱辘上钉的银钉也能瞧出, 车里那位身份不一般。
帘子撩开,玄色衫袍的男人?下车,正是趁夜远赴京外县城的姜涛。
不知是被姜涛贵气震慑还是旁的原因, 打?铁匠连铁都不打?了,手里的大锤就这么直愣愣举着,待腕骨酸痛,他才知放下。
“您、您是……”
打?铁匠不敢贸贸然认人?,但眼前?的郎君, 和李将军还有李宗显小将军太像了,都是李家人?独有的剑眉星目。
姜涛在外人?面前?也极擅伪装, 他搀住几欲下跪的打?铁匠,眼眶憋出几滴泪, 哽着嗓音, 声泪俱下, “舅舅他……被天家害死了。”
打?铁匠曾是李宗显手下副将,戎马生涯一直得李家眷顾, 若非手骨受损,他也不会退居幕后,替李家掌控这一支私兵。
他一直遵从?李家军令,守着这三千人?马,为李家保留后路。
哪知,多年不见,竟听?到了旧主的死讯。李老将军一语成谶,天家还是对他们下了手。
打?铁匠咬紧了牙关,脖颈上的青筋因他过激的情绪而微颤。
打?铁匠忍了很?久,终是撕开了牙关,骂出一句:“狗皇帝!”
姜涛默然。
他递出那一枚白虎令,对打?铁匠道:“天家无情,害我外祖父、母亲,还有舅舅,灭我李家满门,如今父君也冷待我……”
“大公子。”打?铁匠听?得动?容。
姜涛长叹一口?气:“我心里不服啊,我们李家满门忠烈,何至于此?!”
“是,何至于此?!”打?铁匠收下白虎令,单膝跪地,“末将飞虎,愿遵从?李将军遗愿,追随大公子讨回这个?公道。”
姜涛急忙搀起飞虎,欣慰地道:“有舅舅信赖的将士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