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河丧气,“父皇的心思总是很难猜。”

姜萝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姜河神色一凛:“三姐请明言。”

“他在?选储君啊。能办天家身后事的皇子,不就是未来皇太子吗?父皇是要册立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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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

姜萝抿了一口茶:“别慌……父皇可有说,他会如何挑选负责此事的皇子?”

“他说,由?皇帝来定人选,难免有徇私偏袒之意,不如由?朝臣来挑。”姜河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哦,姐夫也谏言了。”

“夫君?他说了什?么?”

“他说,此事事关重?大,由?朝臣们在?天家面前举荐皇子,唯恐有伤君臣情?谊,不若延缓半个月。半个月后的早朝,再让福寿大太监取黑漆木盒,收集臣子们手里提名的选票,提名居多的那一位皇子,则包揽修缮皇陵一事。”

“父皇同意了?”

“同意了,还夸赞姐夫聪慧。”

姜萝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她有点想?不明白?:“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父亲怂恿你们去和京官结党营私吗?哪个皇帝愿意皇子和朝臣走得?近?”

姜河也不懂了:“依三姐之见,我不要去争,坐观其变比较好?”

“不成。这桩差事若是被姜涛揽下来,他手里的三千私兵可就有军饷能吃了。”姜萝切齿,“这件事,不要去管皇帝会怎么看待我们。我等一定要竭尽全力,把差事争下来。”

谈及私兵,姜河也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

若是让姜河把手下人安插.入皇城,恐怕后患无穷。

“我省得?了,今夜我便去赴鸿胪寺卿第?三子的满月宴,势必拉拢来几?名朝臣。”

“好。”

姜萝他们谈论好正事,柔贵妃也醒了。

姜河正要撩开殿门上挂着的防风毡布,姜萝拦住了他的动作,“四弟。”

“怎么了?三姐。”姜河看姜萝脸色发白?,担心她是身体哪里不适。

姜萝咬了下唇:“你觉得?,父皇对于我们这些孩子私底下的争斗,真的……一概不知吗?”

这句话说出来,姜河莫名感到汗毛倒竖。

他语无伦次:“应该是不知道的,父皇的性?子怎么会放任孩子在?底下捣鬼?”

“但?父皇一贯是个聪明人。”

“可是,哪有父亲看着孩子们自相?残杀还能袖手旁观的?”姜河把皇帝幻想?成寻常的父亲,但?他们心知肚明,那是帝王,他们不能用常理来揣测天家的心。

如果皇帝一直在?坐山观虎斗……

唉。

姐弟两人心里都泛起了无尽的悲凉,嘴角也噙上几?许苦笑?那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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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姜萝精疲力尽回了公主府。

迎面撞见苏流风,姜萝高喊:“夫君!”

苏流风原本冷峻的脸,在?朝向姜萝的一刹那,冬雪消融,春风化雨。

他不由?抿出一丝和暖的笑?:“阿萝,你回来了。”

“嗯。”姜萝作势就要赖上苏流风,哪知jsg她的身子一软,苏流风便抬臂挟住了她。

被苏流风拒绝了,姜萝的脸色不好。

刁蛮的小公主刚想?闹脾气,就听苏流风无奈地说:“衣上风尘大,白?日还去了一趟刑部大狱,很脏。”

他只?是不想?血腥味过了姜萝的身,并不是蓄意要拒绝姜萝。

苏流风也很想?抱抱妹妹。

听到这里,姜萝释怀:“那夫君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