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萝的?目光柔软又哀伤,仿佛是透过眼前的?人,问前世的?苏流风。
苏流风懂她所?有顾虑与仿徨,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姑娘乌黑的?发,染尽那一层霜寒。他郑重其事地?答:“学生?若有错,罪重的?人,反而是师长。我本该再多教阿萝一些明哲保身的?法子,而不是任你一人自?苦与内疚。阿萝,错都在我。”
错都在我。
姜萝一怔,旋即笑了一声:“先生?当真好欺负啊。”
“嗯?为?何有此感慨?”
她避开眼,抿着酒:“但先生?不知?道的?是,你的?学生?学坏了。她不止会弄权,还有了不能告诉长者的?私情。”
苏流风隐约懂了,他不再问了。
他一杯又一杯陪姜萝喝酒,苏流风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姜萝喝得酩酊大醉,她趴在桌上,一会儿喊“嬷嬷”,一会儿喊“先生?”。
苏流风拿她没办法,只能俯下身,意图把小姑娘抱回房里。
待靠近了,他嗅到一股茉莉花香,是姜萝前些日子和他炫耀的?新花香皂子,她觉得气味甚典雅,美得很。
想到姜萝古灵精怪在他面?前献宝,苏流风不由?唇角上扬,心情很好。
他从碧青缎袖囊中伸出白皙指节,正要捋开姜萝浸在酒水里漂浮的?那一络发,却见她蓦然睁开眼,和他近距离对望。
姜萝一副醉态,杏眼淋过水似的?,映着雪色,很亮。
她呆呆凝视苏流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晌,脸颊酡红的?姜萝笑开,甜甜唤了句:“夫君。”
苏流风愣住,呼吸也变得滞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