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姜萝来了,苏流风微微一笑,唤她:“阿萝,你回?来了。”

“嗯。”姜萝紧张,她鼻翼上满是热汗,正?扶着房门气喘吁吁。

还好来得及,先生?还什?么都没看到。她正?这样想?,苏流风却打?算继续他备课的动作,指骨一蜷一勾,书籍侧翻,很快被他抽出。

大事不妙!

姜萝心中警钟大作,她顾不上什?么天家气度与仪态,三两步跑过去,扑到苏流风怀里,接着,女孩儿踮脚,长长伸手去抓苏流风捏着的诗书。

也是这时,足下的地毯受不住两人折腾的力?量,被绣鞋蹭得打?滑。

姜萝一个没站稳,跌到了苏流风的身上。

出于恐惧,她不小心环抱住了苏流风的腰。

接着,一阵动荡,书柜翻了一个,书籍哗啦啦落地。

还没等姜萝反应,她的头顶就被躬身的苏流风整个罩住了,所有书页顺着她的衣袍滑落,乱七八糟叠在地上。有苏流风作为棚帐,机敏庇护,她没有受任何一点伤。

姜萝心里五味杂陈,心想?:幸好她没有把书柜当成博古架,也没在上面摆什?么赏玩的玉石盆景。不然?今日肯定就是重伤了!

只是、只是她眼下的行为举止太?奇怪了,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先生?解释反常的原因难道要说出真相吗?那不是自己?在揭老底么?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隐瞒她看春色话本的秘密啊!

姜萝埋在先生?怀中心神不宁。

此?刻,时间也静下来了,山桃花清冽的香味顷刻间笼罩了她。姜萝的视线昏暗,被暗香拂拂的怀抱熏昏了头,双手不自觉捱上男人的背骨,紧贴上苏流风。她掌心下的触感坚实、劲瘦、健硕,多亏了夏衫的单薄,姜萝能觉察出苏流风匀称的肌理。

等一下,她究竟在干什?么啊?姜萝面红耳赤,掌心升起了热,还隐约汗湿。

她想?逃开,又觉得麻烦事一件件变多了,只能维持现状,躲避一时是一时。

好难为情。姜萝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