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顶替咱的位置。宫里头行走,都是举步维艰的人,不是奴才故意冷待您。”
姜萝知道,福寿唯恐她?要办什么大事,连累了他。
他们?的交情?虽好?,但也没好?到能为?对?方赴汤蹈火。锦上添花搭把手?可以,有难同当可就下辈子吧。
姜萝心说好?笑,她?摆摆手?:“公公放心,我可不是蠢人。我就是想同您讨要孟司灯的娘家住址,这事儿我不想漏出?风声,只能鬼鬼祟祟地问?。”
原来是对?付一个奴才,福寿长松了一口气。
“就这事儿啊?还劳累殿下亲自筹谋,真是孟司灯的福气!”福寿一哂,又觉得郁闷。他以为?姜萝是要对?付什么大人物,这才急赤白脸地撇清干系,怎料她?就是要拿捏一个小小女官,害他一下子六神无主拆了情?分,反倒让姜萝觉察到自己是多么凉薄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能不能修复……啧,福寿难过,他好?像被小丫头算计了。
福寿委委屈屈地把住址报给姜萝,是隔壁柳州的万福县飞花巷第三间小院。
临了要走的时候,他又亡羊补牢地说了声:“殿下可别?往心里去,奴才和您还是一条贼船上的人。”
姜萝呆了呆,一时忍俊不禁。她?哄福寿:“放心吧,我记得公公的好?,有我一口汤,铁定也有您的。今日这事儿,您别?走漏风声,我也不是想把孟司灯赶尽杀绝。小惩小戒么,逗猫儿一样?,常有的事。”
“嗳,奴才知道,您就是最心善的人。”
“快回吧,父皇肯定还要使唤您呢,您能者多劳。”
福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头一次态度这样?恭敬。
姜萝倒有几分哭笑不得,她?知道福寿什么样?,也知道宫里头什么样?。凉薄的宫里长不出?温热的人心,福寿是土生土长的内廷人,她?对?他从?来不报什么期望。
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失望。
今生,能让她?寒心的事,随着她?丢了心脏以后?,逐渐变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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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庄不像姜萝在京城里的那样?守规矩,说宽松也宽松,说森严也森严。
姜萝在京城的时候,虽然不能时常去串各个官署的府衙,但好?歹偷摸出?一次京城,没人会管;而在承州,官员和皇亲国戚都住一个山庄里头,亲昵地跑一跑各个官署没什么事,后?妃甚至允许和娘家人见面,唯独要出?州府不大好?办,锦衣卫与府军带刀前卫盯着呢,不好?乱套。
于是,姜萝只得趁苏流风来园子授课的时候,把孟婷月的事告诉他:“劳烦jsg先生为?我跑一趟腿,打听打听她?七年前回娘家养病的事。我是不信天底下有什么神迹,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回家宅里喝几碗鸡汤就活蹦乱跳了。”
苏流风收下写了住址的字条,道:“我正好?也有柳州的案子要查,当地知州办不了的疑案,趁陛下来山庄避暑,全报到了大理寺,正好?能替你奔波一回。”
姜萝欢喜:“多谢先生。”
“何?必客气。”苏流风想揉一揉姜萝的乌发,手?伸到半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一点点蜷曲手?指,落下了。
姜萝没瞧出?苏流风的拘谨,她?只是顺着他先前的话继续接茬:“这些躲懒的地方官,竟然把活都堆给了大理寺,那先生是不是更要受累了?”
苏流风轻笑:“还好?。”
“我见到先生的次数,会因此减少么?”姜萝叹了一口气,抬起一双雾濛濛的杏眼,苦恼。
苏流风呼吸一顿。
许久,他慢条斯理地问?:“阿萝想要多见面?”
“当然!”姜萝兴冲冲地应话。
“为?什么?”苏流